「歷代人對李白欣賞的興趣大大超過了研究的興趣,這是搜集資料過程中所獲得的總體印象,一個十分鮮明而強烈的印象。」──裴斐〈李白研究與欣賞──《李白資料彙編‧金元明清之部》出版感言〉
如上,讓我廚個痛(。
《李白全集校注彙釋集評》各篇鏈接→ http://missinglibai.lofter.com/post/1cbe287a_120359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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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筆記兼推廣安利。
抄錄各種酬贈題詠評論李白相關詩文,日更。
2016.7.9把子博私信功能打開了

[宋] 洪邁《容齊隨筆》、《容齊續筆》、《容齊三筆》、《容齊四筆》、《容齊五筆》

容齊隨筆、容齊續筆、容齊三筆、容齊四筆、容齊五筆  洪邁

(存資料+槽)

 

參考:

《容齊隨筆》《容齊續筆》《容齊三筆》《容齊四筆》《容齊五筆》

《李白資料彙編:唐宋之部》P.384洪邁

 

 

贊公少公

唐人呼縣令為明府,丞為贊府,尉為少府。《李太白集》有〈餞陽曲王贊公賈少公石艾尹少公序〉。蓋陽曲丞、尉,石艾尉也,「贊公」、「少公」之語益奇。

──存《容齊四筆‧官稱別名》備考。

 

李太白

世俗多言李太白在當塗采石,因醉泛舟於江,見月影,俯而取之,遂溺死,故其地有捉月臺。予按李陽冰作太白〈草堂集序〉:「陽冰試弦歌於當塗,公疾亟,草藳萬卷,手集未修,枕上授簡,俾為序。」又李華作太白墓誌,亦云:「賦〈臨終歌〉而卒。」乃知俗傳良不足信,蓋與謂杜子美因食白酒牛炙而死者同也。

 

太白雪讒

李太白以布衣入翰林,既而不得官。《唐史》言高力士以脫靴為恥,摘其詩以激楊貴妃,為妃所沮止。今集中有〈雪讒詩〉一章,大率載婦人淫亂敗國,其略云:「彼婦人之猖狂,不如鵲之彊彊。彼婦人之淫昏,不如鴉之奔奔。坦蕩君子,無悅簧言。」又云:「姐己滅紂,褒女惑周。漢祖呂氏,食其在傍。秦皇太后,毐亦淫荒。螮蝀作昏,遂掩太陽。萬乘尚爾,匹夫何傷。詞彈意窮,心切理直。如或妄談,昊天是殛。」予味此詩,豈非貴妃與祿山淫亂,而白曾發其奸乎?不然,則「飛燕在昭陽」之句,何足深怨也?

──腦補是病得治(。為什麼一定要把唐玄宗楊貴妃當文盲呢

 

東坡羅浮詩

東坡游羅浮山,作詩示叔黨,其末云:「負書從我蓋歸去,群仙正草《新宮銘》。汝應奴隸蔡少霞,我亦季孟山玄卿。」……玄卿之文,嚴整高妙;非神仙中人嵇叔夜、李太白之流不能作,今紀於此,云……

 

二士共談

《維摩詰經》言,文殊從佛所將詣維摩丈室問疾,菩薩隨之者以萬億計,曰:「二士共談,必說妙法。」予觀杜少陵寄李太白詩云:「何時一尊酒,重與細論文。」使二公真踐此言,時得灑掃撰杖屨於其側,所謂不二法門,不傳之妙,啟聰擊蒙,出膚寸之澤以潤千里者,可勝道哉!

──想起了這篇〈酒肆與淫舍︰李白維摩信仰中的取捨問題〉( ry

《維摩詰所說經》卷中〈文殊師利問疾品〉:「爾時佛告文殊師利:『汝行詣維摩詰問疾。』文殊師利白佛言:『世尊,彼上人者,難為酬對──深達實相,善說法要,辯才無滯,智慧無礙,一切菩薩法式悉知,諸佛祕藏無不得入,降伏眾魔,遊戲神通,其慧方便皆已得度──雖然,當承佛聖旨,詣彼問疾。』於是眾中諸菩薩大弟子釋梵四天王等咸作是念:『今二大士文殊師利、維摩詰共談,必說妙法。』即時八千菩薩五百聲聞,百千天人皆欲隨從,於是文殊師利與諸菩薩大弟子眾及諸天人恭敬圍繞,入毘耶離大城。爾時長者維摩詰心念:『今文殊師利與大眾俱來。』即以神力空其室內,除去所有及諸侍者,唯置一床以疾而臥。文殊師利既入其舍,見其室空無諸所有,獨寢一床。時維摩詰言:『善來,文殊師利。不來相而來,不見相而見。』……」

 

文章小伎

「文章一小伎,於道未為尊。」雖杜子美有激而云,然要為失言,不可以訓。文章豈小事哉!……彼後世為詞章者,逐其末而忘其本,玩其華而落其實,流宕自遠,非文章過也。杜老所云「文章千古事」,「已似愛文章」,「文章日自負」,「文章實致身」,「文章開穾奧」,「文章憎命達」,「名豈文章著」,「枚乘文章老」,「文章敢自誣」,「海內文章伯」,「文章曹植波瀾闊」,「庾信文章老更成」,「豈有文章驚海內」,「每語見許文章伯」,「文章有神交有道」,如此之類,多指詩而言,所見狹矣!

 

續樹萱錄

頃在秘閣抄書,得《續樹萱錄》一卷,其中載隱君子元撰夜見吳王夫差,與唐諸詩人吟詠事。李翰林詩曰:「芙蓉露濃紅壓枝,幽禽感秋花畔啼,玉人一去未回馬,梁間燕子三見歸。」張司業曰:「綠頭鴨兒咂萍藻,采蓮女郎笑花老。」杜舍人曰:「鼓鼙夜戰北窗風,霜葉沿階貼亂紅。」三人皆全篇。杜工部曰:「紫領寬袍漉酒巾,江頭蕭散作閑人。」白少傅曰:「不因霜葉辭林去,的當山翁未覺秋。」李賀曰:「魚鱗甕空排嫩碧,露桂梢寒掛團壁。」三人皆未終篇。細味其體格語句,往往逼真。後閱《秦少游集》,有〈秋興九首〉,皆擬唐人,前所載咸在焉。關子東為秦集序云:「擬古數篇,曲盡唐人之體」,正謂是也。何子楚云:「《續萱錄》乃王性之所作,而託名他人。」今其書才有三事,其一曰賈博喻,一曰全若虛,一曰元撰,詳命名之義,蓋取諸子虛、亡是公云。

──見 [宋] 秦觀〈秋興九首‧擬李白〉

 

嚴武不殺杜甫

《新唐書‧嚴武傳》云:「房琯以故宰相為巡內刺史,武慢倨不為禮,最厚杜甫,然欲殺甫數矣,李白為〈蜀道難〉者,為房與杜危之也。」甫傳云:「武以世舊待甫,甫見之,或時不巾。嘗醉登武牀,瞪視曰:『嚴挺之乃有此兒!』武銜之,一日欲殺甫,冠鉤於簾三,左右白其母,奔救得止。」《舊史》但云:「甫性褊躁,嘗憑醉登武牀,斥其父名,武不以為忤。」初無所謂欲殺之說,蓋唐小說所載,而《新書》以為然。予按李白〈蜀道難〉,本以譏章仇兼瓊,前人嘗論之矣。甫集中詩,凡為武作者幾三十篇,送其還朝者,曰「江村獨歸處,寂寞養殘生」。喜其再鎮蜀,曰「得歸茅屋赴成都,直為文翁再剖符」。此猶是武在時語。至哭其歸櫬及〈八哀詩〉「記室得何遜,韜鈐延子荊」,蓋以自況,「空餘老賓客,身上媿簪纓」,又以自傷。若果有欲殺之怨,必不應眷眷如此。好事者但以武詩有「莫倚善題鸚鵡賦」之句,故用證前說,引黃祖殺稱衡為喻,殆是癡人面前不得說夢也,武肯以黃祖自比乎!

──〈蜀道難〉和章仇兼瓊也無關,見 [唐] 范攄《雲溪友議》「嚴黃門」

 

匡山讀書(原文匡山作康山,避趙匡胤諱)

杜子美贈李太白詩:「匡山讀書處,頭白好歸來。」說者以為即廬山也。吳曾《能改齋漫錄》內《辨誤》一卷,正辨是事,引杜田《杜詩補遺》云范傳正《李白新墓碑》云:「白本宗室子,厥先避仇客蜀,居蜀之彰明,太白生焉。彰明,綿州之屬邑,有大、小匡山,白讀書於大匡山,有讀書堂尚存。其宅在清廉鄉,後廢為僧房,稱隴西院,蓋以太自得名。院有太白像。」吳君以是證杜句,知匡山在蜀,非廬山也。予按當塗所刊《太白集》,其首載《新墓碑》,宣、歙、池等州觀察使范傳正撰,凡千五百餘字,但云:「自國朝已來,編於屬籍,神龍初,自碎葉還廣漢,因僑為郡人。」初無《補遺》所紀七十餘言,豈非好事者偽為此書,如《開元遺事》之類,以附會杜老之詩邪?歐陽忞《輿地廣記》云:「彰明有《李白碑》,白生於此縣。」蓋亦傳說之誤,當以范碑為正。

 

三豎子

……阮籍登廣武,歎曰:「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蓋歎是時無英雄如昔人者。俗士不達,以為籍譏漢祖,雖李太白亦有是言,失之矣。

──他跟蘇軾〈書太白廣武戰場詩〉一樣的看法……我是覺得不需要這麼認真(。

 

禰衡輕曹操

……李太白詩云:「魏帝營八極,蟻觀一禰衡。黃祖斗筲人,殺之受惡名。吳江賦鸚鵡,落筆超群英。鏘鏘振金石,句句欲飛鳴。摯鶚啄孤鳳,千春傷我情。」此論最為精當也。

 

韓公稱李杜

《新唐書‧杜甫傳》贊曰:「昌黎韓愈於文章重許可,至歌詩,獨推曰:『李杜文章在,光燄萬丈長。』誠可信云。」予讀韓詩,其稱李、杜者數端,聊疏於此。〈石鼓歌〉曰:「少陵無人謫仙死,才薄將奈石鼓何?」〈酬盧雲夫〉曰:「高揖群公謝名譽,遠追甫白感至諴。」〈薦士〉曰:「勃興得李杜,萬類困凌暴。」〈醉留東野〉曰:「昔年因讀李白杜甫詩,長恨二人不相從。」〈感春〉曰:「近憐李杜無檢束,爛漫長醉多文辭。」並唐志所引,蓋六用之。

──還有一條〈城南聯句〉:「蜀雄李杜拔。」

 

李杜往來詩

李太白、杜子美在布衣時,同遊梁、宋,為詩酒會心之友。以杜集考之,其稱太白及懷贈之篇甚多。如「李侯金閨彥,脫身事幽討」、「南尋禹穴見李白,道甫問訊今何如」、「李白一斗詩百篇,自稱臣是酒中仙」、「近來海內為長句,汝與山東李白好」、「昔者與高李,晚登單父臺」、「李侯有佳句,往往似陰鏗」、「憶與高李輩,論交入酒壚」、「白也詩無敵,飄然思不群」、「昔年有狂客,號爾謫仙人」、「落月滿屋梁,猶疑照顏色」、「三夜頻夢君,情親見君意」、「秋來相顧尚飄蓬,未就丹砂愧葛洪」、「寂寞書齋裡,終朝獨爾思」、「涼風起天末,君子意如何」、「不見李生久,佯狂真可哀」,凡十四五篇。至於太白與子美詩略不見一句。或謂〈堯祠亭別杜補闕〉者是已。乃殊不然,杜但為右拾遺,不曾任補闕,兼自諫省出為華州司功,迤麗避難入蜀,未嘗復至東州,所謂「飯顆山頭」之嘲,亦好事者所撰耳。

──杜詩見《李白資料彙編》杜甫,李詩見《杜甫資料彙編》李白

看了實在是很想掐他脖子叫他去買李集善本(。

整理之前發過的這論題相關資料:

莊綽《雞肋編》,有看到〈魯郡東石門送杜二甫〉,然而腦洞太大

吳曾《能改齋漫錄》,有看到〈沙丘城下寄杜甫〉,然而在杜補闕那部分還是搞錯了

嚴有翼《藝苑雌黃》,有看到〈魯郡東石門送杜二甫〉和〈沙丘城下寄杜甫〉,然而杜補闕(ry

洪芻《洪駒父詩話》,亂源(。

 

李太白怖州佐

李太白〈上安州裴長史書〉云:「白竊慕高義,得趨末塵,何圖謗言忽生,眾口攢毀,將恐投杼下客,震於嚴威。若使事得其實,罪當其身,則將浴蘭沐芳,自屏於烹鮮之地,惟君侯死生之。願君侯惠以大遇,洞開心顏,終乎前恩,再辱英眄,必能使精誠動天,長虹貫日。若赫然作威,加以大怒,即膝行而前,再拜而去耳。」裴君不知何如人,至譽其貴而且賢,名飛天京,天才超然,度越作者,稜威雄雄,下慴群物。予謂白以白衣入翰林,其蓋世英姿,能使高力士脫靴於殿上,豈拘拘然怖一州佐者邪?蓋時有屈伸,正自不得不爾,大賢不偶,神龍困於螻蟻,可勝歎哉!白此書自敘其平生云:「昔與蜀中友人吳指南,同遊於楚,指南死於洞庭之上,白禫服慟哭,炎月伏屍,猛虎前臨,堅守不動,遂權殯於湖側。數年來,觀筋骨尚在,雪泣持刃,躬申洗削,裹骨徒步,負之而趨,寢興攜持,無輟身手,遂丐貸營葬於鄂城。」其存交重義如此。「又與逸人東岩子隱於氓山,巢居數年,不跡城市。養奇禽千計,呼皆就掌取食,了無驚猜。」其養高忘機如此。而史傳不為書之,亦為未盡。

──後來就真的離開安陸了……

李白一生中各個階段都有被讒毀的記錄整個跟王昌齡好像OTL

 

老杜寒山詩

老杜〈春日憶李白〉詩云:「白也詩無敵,飄然思不群。清新庾開府,俊逸鮑參軍。」嘗有武弁議其失曰:「既是無敵,又卻似庾、鮑?」或折之曰:「庾清新而不能俊逸,鮑俊逸而不能清新。太白兼之,所以為無敵也。」今集別本一作無數,殆好事者更之乎?寒山子詩云:「吾心似秋月,碧潭清皎潔。無物堪比倫,教我如何說?」人亦有言,既似秋月、碧潭,乃以為無物堪比,何也?蓋其意謂若無二物比倫,當如何說耳?讀者當以是求之。

 

黃庭換鵝

李太白詩云:「山陰道士如相見,應寫黃庭換白鵝。」蓋用王逸少事也。前賢或議之曰:「逸少寫《道德經》,道士舉鵝群以贈之,元非《黃庭》。」以為太白之誤。予謂太白眼高四海,衝口成章,必不規規然旋檢閱《晉史》看逸少傳,然後落筆,正使誤以《道德》為《黃庭》,於理正自無害,議之過矣。東坡雪堂既毀,紹興初,黃州一道士自捐錢粟再營建,士人何頡斯舉作上梁文,其一聯云:「前身化鶴,曾陪赤壁之遊;故事換鵝,無復《黃庭》之字。」乃用太白詩為出處,可謂奇語。案張彥遠《法書要錄》載褚遂良右軍書目,正書有《黃庭經》云。注:六十行,與山陰道士真跡故在。又武平一《徐氏法書記》云:「武后曝太宗時法書六十餘函,有《黃庭》。」又徐季海《古蹟記》:「玄宗時,大王正書三卷,以《黃庭》為第一。」皆不云有《道德經》,則知乃《晉傳》誤也。

──《黃庭》沒有錯啦

 

青蓮居士

李太白〈贈玉泉仙人掌茶〉詩序云:「荊州玉泉寺近清溪諸山,往往有乳窟。其水邊處處有茗草羅生,枝葉如碧玉,唯玉泉真公常采而飲之。余遊金陵,見宗僧中孚,示予茶數十片,其狀如手,名為『仙人掌茶』,蓋新出乎玉泉之山,曠古未覿,因持以見遺,兼贈詩,要予答之,遂有此作。後之高僧大隱,知仙人掌茶發乎中孚禪子及青蓮居士李白也。」太白之稱,但有「謫仙人」爾,「青蓮居士」,獨於此見之,文人未嘗引用,而仙人掌茶,今池州九華山中亦頗有之,其狀略如蕨拳也。

──最常見就這首〈答湖州迦葉司馬問白是何人〉:「青蓮居士謫仙人,酒肆藏名三十春。湖州司馬何須問,金粟如來是後身。」宋本李集也有收,連這個都不知道的人到底是怎麼編《萬首唐人絕句》的(ryy

 

四李杜

漢太尉李固、杜喬,皆以為相守正,為梁冀所殺。故掾楊生上書,乞李、杜二公骸骨,使得歸葬。梁冀之誅,權勢專歸宦官,傾動中外,白馬令李雲露布上書,有帝欲不諦之語。桓帝得奏震怒,逮雲下北寺獄。弘農五官掾杜眾,傷雲以忠諫獲罪,上書願與雲同日死。帝愈怒,下廷尉,皆死獄中。其後襄楷上言,亦稱為李、杜。靈帝再治鉤黨,范滂受誅,母就與之訣,曰:「汝今與李、杜齊名,死亦何恨!」謂李膺、杜密也。李太白、杜子美同時著名,故韓退之詩云:「李杜文章在,光燄萬丈長。」凡四李、杜云。

──存相關資料:

《雞肋編》:「李杜、蘇李之名尤著於世者,以歷代所稱,兼於文行故也。余嘗以一絕記其聞者:『大義終全顯漢廷(李固、杜喬),名標八俊接英聲(李膺、杜密)。文章萬古猶光焰(李白、杜甫),疑是天私李杜名。』『居前曾是少陵師(蘇武、李陵),資歷文章亦等夷(蘇味道、李嶠)。思若湧泉名海內(蘇頲、李乂),從來蘇李擅當時。』」

《七修類稿‧四李杜三蘇李》:「李固、杜喬,李雲、杜眾,李膺、杜密,李白、杜甫,蘇武、李陵,蘇味道、李嶠,蘇頲、李義,是皆同時共稱其名者,人或知一而不知其二也。」

 

嚴有翼詆坡公

嚴有翼所著《藝苑雌黃》,該洽有識,蓋近世博雅之士也。然其立說頗務譏詆東坡公……最後一篇遂名曰〈辨坡〉,謂雪詩云:「『飛花又舞謫仙簷』,李太白本言送酒,即無雪事。『水底笙歌蛙兩部』,無笙歌字。」殊不知坡借花詠雪,以鼓吹為笙歌,正是妙處。……

 

問故居

陶淵明〈問來使〉詩云:「爾從山中來,早晚發天目。我屋南窗下,今生幾叢菊?薔薇葉已抽,秋蘭氣當馥。歸去來山中,山中酒應熟。」諸集中皆不載,惟晁文元家本有之,蓋天目疑非陶居處。然李太白云:「陶令歸去來,田家酒應熟。」乃用此爾。

──見 [宋] 蔡絛《西清詩話》

 

蕭穎士風節

……李太白,天下士也,特以墮永王亂中,為終身累;穎士,永王召而不見,則過之焉。

──懶得吐了……在宋朝想找到對永王璘案中肯的評價難上難(。

 

先公詩詞

……注引李太白:「聞道春還未相識,走傍寒梅訪消息。」……太白:「千金駿馬邀少妾,笑坐雕鞍歌落梅。」古曲有〈落梅花〉。又:「片片吹落春風香。」……

 

作詩旨意

《詩》三百篇中,其譽婦人者至多。如敘宗姻之貴者,若「平王之孫,齊侯之子」、「汾王之甥,蹷父之子」、「齊侯之子,衛侯之妻,東宮之妹,邢侯之姨,譚公維私」。誇服飾之盛者,若「副笄六珈」、「如山如河」、「玉之瑱也,象之揥也」。贊容色之美者,若「唐棣之華」、「華如桃李」、「鬢髮如雲」、「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顏如舜華」、「洵美且都」;語嫁聘之侈者,若「百兩彭彭,八鸞鏘鏘,不顯其光。諸娣從之,祁祁如云,爛其盈門」。其詞可謂盡善矣。魏、晉、六朝,流連光景,不可勝述。唐人播之歌詩,固亦極摯。若「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繡羅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銀麒麟」、「翠微㔩葉垂鬢唇,珠壓腰衱穩稱身」、「深宮高樓入紫清,金作蛟龍盤繡楹。佳人當窗弄白日,絃將手語彈鳴箏」、「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金屋妝成嬌侍夜,玉樓宴罷醉和春」、「樓上樓前盡珠翠,眩轉熒煌照天地」。此皆李、杜、元、白之麗句也。……

 

燕賞逢知己

……王定國訪東坡公於彭城,一日,棹小舟與顏長道攜盼、英、卿三子遊泗水,南下百步洪,吹笛飲酒,乘月而來。坡時以事不得往,夜著羽衣,佇立黃樓上,相視而笑,以為李太白死,世間無此樂三百餘年矣。定國既去,逾月,復與參寥師泛舟洪下,追憶曩遊,作詩曰:「輕舟弄水買一笑,醉中蕩槳肩相摩。歸來笛聲滿山谷,明月正照金叵羅。」味此三遊之勝,今之燕賓者寧復有之?蓋亦值知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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