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人對李白欣賞的興趣大大超過了研究的興趣,這是搜集資料過程中所獲得的總體印象,一個十分鮮明而強烈的印象。」──裴斐〈李白研究與欣賞──《李白資料彙編‧金元明清之部》出版感言〉
如上,讓我廚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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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李白〈上皇西巡南京歌十首〉

上皇西巡南京歌十首  李白

胡塵輕拂建章臺,聖主西巡蜀道來。劍壁門高五千尺,石爲樓閣九天開。


其二


九天開出一成都,萬戶千門入畫圖。草樹雲山如錦繡,秦川得及此間無?


其三


華陽春樹似新豐,行入新都若舊宮。柳色未饒秦地綠,花光不減上林紅。


其四


誰道君王行路難?六龍西幸萬人歡。地轉錦江成渭水,天迴玉壘作長安。


其五


萬國同風共一時,錦江何謝曲江池?石鏡更明天上月,後宮親(一作新)得照娥眉。


其六


濯錦清江萬里流,雲帆龍舸下揚州。北地雖誇上林苑,南京還有散花樓。


其七


錦水東流繞錦城,星橋北挂象天星。四海此中朝聖主,峨眉山上(一作下)列仙庭。


其八


秦開蜀道置金牛,漢水元通星漢流。天子一行遺聖跡,錦城長作帝王州。


其九


水淥天青不起塵,風光和暖勝三秦。萬國煙花隨玉輦,西來添作錦江春。


其十


劍閣重關蜀北門,上皇歸馬若雲屯。少帝長安開紫極,雙懸日月照乾坤。


【校記】

  [劍壁]壁,郭本作璧。誤。

  [五千尺]尺,咸本作仞,注云:一作尺。

  [華陽]華,宋本、咸本俱作德。蕭本以下俱作華,今據改。王注:「《華陽國志‧蜀志》云:『地稱天府,原曰華陽。』是稱蜀地為華陽,其來舊矣。」

  [似新豐]似,蕭本、玉本、郭本、朱本、嚴評本、《全唐詩》本俱作號。

  [上林紅]林,咸本、蕭本、玉本、郭本、朱本、嚴評本、《全唐詩》本王本俱作陽。

  [更明]明,蕭本郭本、朱本俱作名。

  [親(一作新)得]咸本、蕭本、玉本、郭本俱無一作新注。

  [娥眉]娥,咸本作蛾。

  [星橋]橋,元刊二十六卷本作樓。

  [四海]四,咸本注云:一作西。

  [山上(一作下)]上,蕭本、玉本、郭本、朱本、嚴評本、《全唐詩》本俱作下。

  [水淥]淥,蕭本郭本、元刊二十六卷本、朱本、劉本、胡本俱作綠。


【題解】

  上皇,謂唐玄宗。蕭注:「按《唐書‧玄宗紀》:天寶十五載六月己亥,祿山陷京師。七月庚辰,次蜀都。八月癸巳,皇太子即皇帝位於靈武。十二月丁未,上皇天帝至自蜀郡大赦,以蜀郡為南京。」天寶十五載即肅宗至德元載(756),蜀都謂成都,肅宗即位後尊玄宗為上皇天帝。至德二載(757)十月,肅宗還長安,遣使迎玄宗。十二月丁未(初四),玄宗還長安。戊午(十五日),以蜀郡為南京,鳳翔為西京,原西京(長安)為中京。

  本組詩云:「南京還有散花樓」、「天子一行遺聖跡」、「上皇歸馬若雲屯」,則必為玄宗返都後作,故王琦年譜繫於至德二載(757)。王注:「蜀地於天下近西,而謂之南京者,以其在長安之南故也。」安旗《李白全集編年注釋》亦繫於至德二載,注云:「此詩當作於本年十二月末。」


【集評】

  嚴評(嚴羽《評點李太白詩集》,今多以為明人託名嚴羽所作):「十首皆於蕭條奔寄處作壯麗語,是為得體。舉秦蜀形勢,不忘故都,是為用意。」又評:「〈永王東巡歌〉極放卻極收,〈上皇西巡歌〉極收卻極放,合看可知其用意。」

  胡震亨《唐音癸籤》:「宋人以荊公《四家詩》不選太白,嫌其羡說富貴、多俗情。而近代王弇州亦謂其〈上皇西廵〉一歌『地轉錦江成渭水』等句,不異宋人東狩錢塘封事,譏論尤切。夫白亦詩酒自娛,跌宕一生者耳,安能顧語忌、拘教義,為是屑屑者哉?詩人各自寫一性情,各自成一品局。固不得取錦袍豪翰,強繩以瘦笠苦藻,必同籥吹為善也。」

  應時《李詩緯》批其四(誰道君王行路難)首二句:「究是傷心語,善擺設,又見民心不忘唐。」尾批:「善祝頌。」總批:「絕句有半律之譏,不僅以對偶論,當於聲口氣概辨之。如此詩可玩也。」


參考:

《李白全集校注彙釋集評》第三冊P.1178(檔案第三冊P.127)

全書目錄連結、凡例。計數:第144題第262首、第263首、第264首、第265首、第266首、第267首、第268首、第269首、第270首、第271首



搜韻有錄評注的:其四(誰道君王行路難)其十(劍閣重關蜀北門)
以玄宗回長安後百姓對他仍然愛戴的心態而言,這組詩壯語應該是真心的,畢竟太白對他也感念……不過總覺得讀起來還是有點嘲諷(噫)



檔案頁碼記錄:

《宋刊李太白文集》(北圖本) P.99


《景宋咸淳本李翰林集》06歌吟、遊宴、雜詠 P.22


《李太白文集》三十六卷 [清] 王琦輯注、乾隆二十四年聚錦堂藏板04 P.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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