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人對李白欣賞的興趣大大超過了研究的興趣,這是搜集資料過程中所獲得的總體印象,一個十分鮮明而強烈的印象。」──裴斐〈李白研究與欣賞──《李白資料彙編‧金元明清之部》出版感言〉
如上,讓我廚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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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葛勝仲〈同子充遊堯祠見交代李行正詩追用李太白舊韻因亦次韻呈子充〉



同子充遊堯祠見交代李行正詩追用李太白舊韻因亦次韻呈子充  葛勝仲

不遣韶光浪湮滅,桃已蒸霞柳飛雪。

超然危立俯河干,抱城清泗鳴驚湍。

謫仙秀句但碑板,無復真跡龍蛇蟠。

 

參考:

《丹陽集》卷十八

同子充遊堯祠見交代李行正詩追用李太白舊韻因亦次韻呈子充

俗物敗人意,作吏七不堪。朅來東蒙遇歡友,角立傑出推江南。

英材百汰揮利刃,夷量萬頃澄寒潭。弱齡文采照金殿,荏苒立境衣猶藍。

銅章來踏瑕丘鼓,邑屋歡康無疾苦。春風郊外正酣酣,笑指叢祠兩驂舞。

猛抛簿領亂回回,戲看油碧聲如雷。不遣韶光浪湮滅,桃已蒸霞柳飛雪。

超然危立俯河干,抱城清泗鳴驚湍。謫仙秀句但碑板,無復真跡龍蛇蟠。

君不見聰明文思撫寰海,四表上下騰光彩。破椽欺魄爐無煙,豪氣英風亦何在。

荒郊遺趾望中來,遐想千古令人哀。祖龍巡幸亦瑣瑣,從臣徒向蒼珉開。

豪華豈復靈光殿,峻峗誰知季武臺。耿耿星河掛窗牖,未跨歸鞍猶捧手。

同門早歲氣横秋,年大饑寒依秫酒。俗儒醒醉尚不分,金馬玉麟名遠聞。

小縣鳴弦煩卓令,冷閣問字疲子雲。五斗不歸俱委瑣,邂逅爲僚天贊我。

金蘭縞紵未足誇,嵇吕命駕何其賖。官寺相望無百步,泮林正對河陽花。

坐令荘舄忘吟越,亦復無心存魏闕。蒲酒相從未有涯,祭竈請鄰纔一月。

(此詩為次韻李白〈魯郡堯祠送竇明府薄華還西京〉

《李白資料彙編:唐宋之部》P.231葛勝仲

 

 

葛勝仲比他兒子葛立方可愛多了(´・ω・`)

儘管「自古文人雖在艱危困路之中,亦不忘於制述,蓋性之所嗜,雖鼎鑊在前不恤也」那條舉的例子以及其他引用野史有種微妙囧感……看在「李太白、杜子美詩,皆掣鯨手也」這句份上還是為他整理提及李白的詩文(。

 

 

〈再賦十絕〉其十:「鳯去臺空應不恨,賦詩同有謫仙人。」(李白〈登金陵鳳凰臺〉

〈幽居二首〉其二:「招邀何以待,數卷謫仙詩。」

 

〈陳去非詩集序〉

世言詩能窮人。唐李太白號謫仙,然以樂府忤妃子,卒阨窮不振;劉夢得坐「種桃」句,黜刺連州;白樂天坐〈新井〉篇,黜佐湓浦;孟浩然、賈浪仙輩俱有能詩聲,然以詩忤明皇、宣宗,終坎壈州縣。故言詩能窮人者,取是為左驗。

──各種唐詩野史……先不說其他人,「飛燕」這詞就是單純指美女而已,「宮中誰第一?飛燕在昭陽」多少好評啊(°ー°〃)

《杜詩唐宋接受史》P.366「陳與義由蘇、黃、陳上窺杜詩」備考

 

《詩話總龜》後集卷十一引《丹陽集》:

蘇養直〈清江曲〉見賞於東坡,以為與李太白無異,所謂「屬玉雙飛水滿塘,菰蒲深處浴鴛鴦」是也。既為前輩所賞,名已不沒,而又作〈後清江曲〉一篇,豈養直尚惡其少作耶?所謂:「呼兒極浦下笭箵,社甕欲熟浮蛆香。輕蓑浙瀝鳴秋雨,日暮乘流自相語。」如此等句,前曲〈清江〉似未到也。

──參考蘇軾與釋惠洪評蘇養直詩

自古文人雖在艱危困踣之中,亦不忘於制述,蓋性之所嗜,雖鼎鑊在前不恤也。況下於此者乎?李後主在圍城中,可謂危矣。猶作長短句,所謂:「櫻桃落盡春歸去,蝶翻金粉雙飛。子規啼月小樓西。」文未就而城破。蔡約之嘗親見其遺稿。東坡在獄中作詩贈子由云:「是處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獨傷神。」猶有所托而作。李白在獄中作詩上崔相云:「賢相燮元氣,再欣海縣康。應念覆盆下,雪泣拜天光。」猶有所訴而作,是皆出於不得已者。劉長卿在獄中,非有所托訴也,而作詩云:「斗間誰與看冤氣,盆下無由見太陽。」一詩云:「壯志已憐成白髮,餘生猶待發青春。」一詩云:「冶長空得罪,夷甫不言錢。」又有〈獄中見畫佛〉詩,豈性之所嗜,則縲紲之苦不能易雕章繪句之樂歟?

 

《詩話總龜》後集卷十二引《丹陽集》:

李太白、杜子美詩,皆掣鯨手也。余觀太白〈古風〉、子美〈偶題〉之篇,然後知二子之源流遠矣。李云:「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誰陳。王風委蔓草,戰國多荊榛。」則知李之所得在《雅》。杜云:「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騷人嗟不見,漢道盛於斯。」則知杜之所得在《騷》。然李不取建安七子,而杜獨取垂拱四傑何耶?南皮之韻,固不足取,而王、楊、盧、駱亦詩人之小巧者爾,至有「不廢江河萬古流」之句,褒之豈不太甚乎?

──源流應該是詩騷都有……又,以創作實際而言李不取建安七子什麼的可以刪掉(。

然後初唐四傑就真的到現在還青史留名啊寫詩話評論的反而一堆除了本科生之外沒人想理(ry

 

《詩話總龜》後集卷十八引《丹陽集》:

李白〈古風〉云:「燕昭延郭隗,遂築黃金臺。劇辛方趙至,鄒衍復齊來。」予考《史記》不載黃金臺之名,止云昭王為郭隗改築宮而師事之。孔文舉〈與曹公書〉曰:「昭王築臺,以尊郭隗。」亦不著黃金之名。《上谷郡圖經》乃云:黃金臺在易水東南十八里,燕昭王置千金於臺上以延天下士,遂因以為名。皇甫松有〈登黃金臺詩〉云:「燕相謀在茲,積金黃巍巍。上者欲何顏,使我千載悲。」其跡尚可得而考也。

 

《詩人玉屑》卷七引《丹陽集》:

《寰宇記》載西施事云:施,其姓也;是時有東施家,西施家,故李太白詩:「自古有秀色,西施與東鄰。」而東坡代人贈別,乃云:「絳蠟燒殘玉斝飛,離歌唱徹萬行啼。他年一舸鴟夷去,記取儂家舊姓西。」豈為韻所牽耶?

──蘇軾〈次韻代留別〉寫的是「舊住西」

《野客叢書》:「東坡詩曰『他年一舸鴟夷去,應記儂家舊姓西。』趙次公註,按《寰宇記》東施家、西施家,施者其姓,所居在西,故曰西施。今云『舊姓西』,坡不契勘耳。僕謂坡公不應如是之疏鹵,恐言『舊住西』,傳寫之誤,遂以住字為姓字耳。既是姓西,何問新舊?此說甚不通。『應記儂家舊住西』,正此一字,語意益精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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