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人對李白欣賞的興趣大大超過了研究的興趣,這是搜集資料過程中所獲得的總體印象,一個十分鮮明而強烈的印象。」──裴斐〈李白研究與欣賞──《李白資料彙編‧金元明清之部》出版感言〉
如上,讓我廚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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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7.9把子博私信功能打開了

[宋] 程大昌《考古編》、《演繁露》、《雍錄》

考古編、演繁露、雍錄  程大昌

(存資料)

 

參考:

《考古編》《演繁露》《雍錄》

《李白資料彙編:唐宋之部》P.396程大昌

 

 

某些程大昌寫錯的部分等以後要引用到時再校對(←

 

《考古編》

 

詩窮乃工

白樂天題李杜詩卷,歷敘二公流落而詩名動四夷者,末乃曰:「天意君須會,人間要好詩。」此歐公所謂「非詩窮人,窮而後工」者也。

 

 

《演繁露》

 

水碧

李太白詩多言「采水碧」。碧,玉類也,水中有此碧也。字書曰:碧者,玉之縹青者也。《水經》於穀水源派載《山海經》之言曰:「紵麻澗,其中多碧。」《玉篇》玉部引《山海經》亦云:「商山下多青碧。」郭璞曰:「亦玉類也。」此之謂碧,即王褒謂為「碧雞」之碧也。古大夫佩水蒼玉,其殆用此乎?今信州水精,其品下而不瑩者,多為縹青之色。

──見 [宋] 姚寬《西溪叢語》

其實也就「水碧或可采」這麼一句(

 

李白墓

采石江之南岸田畈間有墓,世傳為李白葬所。累甓圍之,其墳略可高三尺許,前有小祠堂甚草草,中繪白像,布袍,裹輭腳幞頭,不知其傳真否也?白嘗供奉翰林,終不曾得官,則所衣白袍是矣。范傳正作白《碑》曰:「白之孫女言曰:『嘗殯龍山之東麓,墳髙三尺,傳正時為宣歙觀察使,諭當塗令諸葛縱改葬於青山,則在舊瘞之東六里矣。其時元和十二年也。」然則龍山、青山兩地皆著白墳,亦有實矣。至謂白以捉月自投於江,則傳者誤也。曾鞏曰:「范傳正志白墓,稱白偶乘扁舟,一日千里。白之歌詩亦自云如此。」或者因其豪逸,又嘗草瘞江邊,乃飾為此說耳。正史及范碑皆無捉月事,則可證矣。

 

霸陵折柳

《黃圖》曰:「霸橋,跨霸水為橋也。漢人送客至此橋,折柳為別。」故李白樂府曰:「年年柳色,霸橋傷別。」而王維亦曰:「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闗無故人。」審求其地,則在渭北。蓋漢分秦咸陽,置縣名渭城也。若霸陵則在渭南,不在渭北矣。維之所餞者,其人出戍陽關,而賦詩之地廼在渭北,仍援折柳為詞,則仍用霸陵故事也。

 

千里不唾井

李濟翁《資暇錄》:「諺云:『千里井,不反唾。』疑『唾』無義也。『唾』當為『莝』,莝,草也。」言「嘗有經驛舍,反馬莝於井,後經此井汲水,為莝所哽」也。按《玉臺新詠》載曹植〈代劉勳妻王氏見出而為之詩〉曰:「人言去婦薄,去婦情更重。千里不唾井,況乃昔所奉。遠望未為遙,踟蹰不得共。」觀此意興,乃為嘗飲此井,雖舍而去之千里,知不復飲矣;然猶以嘗飲乎此,而不忍唾也,況昔所嘗奉以為君子者乎?此足以見古人詩意猶委曲忠厚,發情而止禮義,其理亦甚明白易曉。李太白又采用此意為〈平虜將軍妻〉詩曰:「古人不唾井,莫忘昔纏綿。」姚令威著《殘語》,太白此詩,亦引李濟翁「不莝井」語以為之證,是皆不以曹植詩為證也。

──見 [宋] 姚寬《西溪叢語》

 

平白地腸斷

李太白〈越女詞〉曰:「東陽素足女,會稽素舸郎。相看月未墮,白地斷肝腸。」此東坡長短句所取以為「平白地、為伊腸斷」也。

 

沓拖

東坡:「頗有沓拖風味。」李白〈大鵬賦〉:「連軒沓拖,揮霍翕忽。」

 

白銅鞮

《玉臺新詠》載〈襄陽白銅鞮歌〉,大抵主言送別,且皆在襄陽。沈約曰:「分首桃林岸,送別峴山頭。若欲寄音息,漢水向東流。」無名氏一首曰:「陌頭征人去,閨中女下機。含情不能言,送別淚霑衣。」其末云:「龍馬紫金鞍,翠眊白玉羈。照耀雙闕下,知是襄陽兒。」郭茂倩《樂錄》:「本襄陽踏蹄,梁武西下所作。」《玉臺新詠》所載兩首,皆沈約和白銅鞮,即太白所謂「襄陽小兒齊拍手,攔街爭唱白銅鞮」者也。

 

蒲萄綠

李白詩:「遙看漢水鴨頭綠,恰似蒲萄初醱醅。」錢希白《南部新書》曰:「太宗破髙昌,收馬乳蒲萄,種於苑中,并得酒法,仍自損益之,造酒緑色,長安始識其味。」太白命蒲萄之色以為綠者,本此也。蒲萄酒,西域古已有之,而中國未見,故漢人一斗可博涼州也。

 

天子呼來不上船

范傳正作《李白墓碑》云玄宗泛白蓮池,白不在宴,皇歡既洽,召作序,白已被酒於翰苑中,命髙力士扶以登舟。案此即杜詩謂「天子呼來不上船」者也。或者謂方言以衣襟為船,誤矣。(本集)

──「船」字義考辨見 [宋] 釋惠洪《冷齋夜話》「詩用方言」

 

 

《雍錄》

 

學士宣召

沈氏《筆談》曰:「唐制,自宰相而下,初命無宣召之禮,惟學士宣召。蓋學士院在禁中,非內臣宣召,無因得入。」予按:學士宣召,特禮也。開元前,北門本無學士,亦無職守,如李白輩供奉翰林,乃以其能文,特許入翰林,不曰以某官供奉也,俗傳白衣入翰林者,此也。又曰:「上數欲命白以官,為中宮所捍而止。」是白在開元竟無官也。後至二十六年創置學士院,乃始制為官,稱是為翰林學士,此時得為學士者,固與前此白身供奉者不同。然向來尚以詔召之禮加乎無官之士,則今之在院而明命以為學士者,安得獨廢特召之禮也?然此之宣召,乃是院中熟例,而不可輙減耳;非為院在禁中,乃加宣召也。按:銀臺門內直紫宸殿西,固在禁中,然而中書、門下兩省官分居日華、月華門,其日華、月華亦在宣政殿之東西廊,是亦同在禁中矣。若謂學士體重,當加宣召耶?為學士而得知制誥,又滿年乃遷中書舍人,不應職任輕時加宣召以為禮,及其進官,位望益重,反無宣召也。故予謂宣召之禮自待詔無官時有之,其後循襲不復減殺耳。沈氏又曰:「唐翰林院在禁中,乃人主燕居之所,玉堂、承明、金鑾殿皆在其間。」此又失也,承明、玉堂,皆漢殿耳,唐無此名也。沈氏又曰:「學士院北扉者,為其在浴堂之南,便於應召。」此又誤也,學士院在紫宸、蓬萊殿之西,浴堂殿自在紫宸之東,不在學士院南也。(詳在浴堂下)

 

渭城

漢世凡東出函潼,必自霸陵始,故贈行者於此折柳為別也。李白詞曰:「年年柳色,霸陵傷別」也。王維之詩曰:「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盃酒,西出陽關無故人。」蓋援霸橋折柳事而致之渭城也。渭城者,咸陽縣之東境也,唐世多事西域,故行役之極乎西境者,以出陽關為言也。既渡渭,以及渭城,則夫西北向而趣玉門、陽關者,皆由此始。故維詩隨地紀別而曰渭城、陽關,其實用霸橋折柳故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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