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人對李白欣賞的興趣大大超過了研究的興趣,這是搜集資料過程中所獲得的總體印象,一個十分鮮明而強烈的印象。」──裴斐〈李白研究與欣賞──《李白資料彙編‧金元明清之部》出版感言〉
如上,讓我廚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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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7.9把子博私信功能打開了
笥河先生偕宴太白樓醉中作歌 黃景仁
紅霞一片海上來,照我樓上華筵開。
傾觴綠酒忽復盡,樓中謫仙安在哉?
謫仙之樓樓百尺,笥河夫子文章伯。
風流髣髴樓中人,千一百年來此客。
是日江上同雲開,天門淡掃雙蛾眉。
江從慈母磯邊轉,潮到然犀亭下回。
青山對面客起舞,彼此青蓮一抔土。
若論七尺歸蓬蒿,此樓作客山是主。
若論醉月來江濱,此樓作主山作賓。
長星動搖若無色,未必常作人間魂。
身後蒼涼盡如此,俯仰悲歌亦徒爾。
杯底空餘今古愁,眼前忽盡東南美。
高會題詩最上頭,姓名未死重山丘。
請將詩卷擲江水,定不與江東向流。
參考:
《李白資料彙編:金元明清之部》P.1006黃景仁(檔案第三冊P.198)
黃仲則最有名的故事
洪亮吉〈候選縣丞附監生黃君行狀〉:「是時君已攬九華、陟匡廬、泛彭蠡、歷洞庭,每獨遊名山,經日不出。值大風雨,或瞑坐崖樹下,牧豎見者以為異人。自湖南歸,詩益奇肆,見者以為謫仙人復出也。後始稍稍變其體,為王、李、高、岑,為宋元佑諸君子,又為楊誠齋,卒其所詣與青蓮最近。歲辛卯,大興朱先生筠奉命督安徽學政,延亮吉及君於幕中。先生賓客甚盛,越歲三月上巳,為會於采石之太白樓,賦詩者十數人,君年最少,著白袷立日影中,頃刻數百言,徧視坐客,坐客咸輟筆。時八府士子以詞賦就試當塗,聞學使者高會,畢集樓下,至是咸從奚童乞白袷少年詩競寫,一日紙貴焉。」
雖然我是覺得他的詩情與性格和太白還是有點落差,因為境遇和身體不好的關係愁苦詩讀起來就真的苦沒有太白那種無論怎樣都很能作的氣魄……但白衣少年在太白樓上頃刻賦詩確實好風采啊 (つ////` )
仲則還有很多提到太白的詩,附存其中幾首:
去年霜落白蘋洲,千山萬山木葉愁,布帆吹我遊潭州。
今畔春江鴨頭色,吳波不動楚天碧,辭家作客來采石。
采石磯邊雪浪飛,謝公池畔春雲歸。江山如此葬李白,我若不飲遭君嗤。
黃金欲盡花枝老,鏡裏二毛空裊裊。旅歌歌短不能長,月出女牆啼怪鳥。
束髮讀君詩,今來展君墓。清風江上灑然來,我欲因之寄微慕。
嗚呼有才如君不免死,我固知君死非死。長星落地三千年,此是昆明劫灰耳。
高冠岌岌佩陸離,縱橫擊劍胸中奇。陶鎔屈宋入大雅,揮灑日月成瑰詞。
當時有君無著處,即今遺躅猶相思。醒時兀兀醉千首,應是鴻濛借君手。
乾坤無事入懷抱,只有求仙與飲酒。一生低首惟宣城,墓門正對青山青。
風流輝映今猶昔,更有灞橋驢背客(賈島墓亦在側)。此間地下真可觀,怪底江山總生色。
江山終古月明裏,醉魄沉沉呼不起。錦袍畫舫寂無人,隱隱歌聲繞江水。
殘膏賸粉灑六合,猶作人間萬餘子。與君同時杜拾遺,窆石卻在瀟湘湄。
我昔南行曾訪之,衡雲慘慘通九疑。即論身後歸骨地,儼與詩境同分馳。
終嫌此老太憤激,我所師者非公誰?人生百年要行樂,一日千杯苦不足。
笑看樵牧語斜陽,死當埋我茲山麓。
何事催人老?是幾處、殘山賸水,閒憑閒弔。此是青蓮埋骨地,宅近謝家之朓。總一樣,文人宿草。只為先生名在上,問青天,有句何能好?打一幅,思君稿。 夢中昨來逢君笑。把千年、蓬萊清淺,舊遊相告。更問後來誰似我,我道:「才如君少。有亦是,寒郊瘦島。」語罷看君長揖去,頓身輕、一葉如飛鳥。殘夢醒,雞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