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人對李白欣賞的興趣大大超過了研究的興趣,這是搜集資料過程中所獲得的總體印象,一個十分鮮明而強烈的印象。」──裴斐〈李白研究與欣賞──《李白資料彙編‧金元明清之部》出版感言〉
如上,讓我廚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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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7.9把子博私信功能打開了

[金元] 戴良〈自定水回舟漏幾溺〉

自定水回舟漏幾溺  戴良

既類投湘屈,復近捉月李。

 

參考:

《九靈山房集》卷十六

自定水回舟漏幾溺

清遊夙所嗜,投老興未已。一朝得良儔,投袂為之起。

龍山屐既躡,藍水舟亦檥。復訪清泉境,三宿石林趾。

葉氏好弟兄,堅留酣酒醴。屢辭不聽去,維縶久乃弛。

遂乘一敗艇,夜遡潮江水。中流遭墊溺,指顧有生死。

既類投湘屈,復近捉月李。雲莊得神助,躍出洪波裏。

長呼施援手,臂與老猿似。唐生脫靴襪,投棄如敝屣。

亂江上崩岸,赤腳不顧禮。空津稍駢集,隙地僅盈咫。

前江後畎澮,擬步輒傾圮。既為屈蠖蹲,復作拳鷺峙。

頃之雲益黑,四顧無託止。復賴雲莊仙,指揮命舟子。

竟將補天術,塞卻漏船底。仍逆衝波急,直榜慈溪涘。

已瞻舊館近,捨舟同步履。叩門訴館人,慰藉雜悲喜。

咄茲六尺軀,忽忽當暮齒。危途冒險艱,到今知有幾?

君子處斯世,真與此舟比。傾覆乃其宜,得濟誠幸爾。

因歌戒溺篇,持用謝知己。

《李白資料彙編:金元明清之部》P.107戴良(檔案第一冊P.143)

 

 

彙編沒收這首

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麼詳細寫詩記錄差點溺水經過的,所以選了(←

 

 

以下《九靈山房集》中其他資料加補遺

 

 

〈寄錢仲仁〉:「人似謫仙唐李白,世推高士漢梁鴻。」

 

〈趙敬徳畫像贊〉:「故其為文也,直欲凌韓而駕柳;其為詩也,亦且超杜而逼李。」

 

〈祭方壽父先生文〉:「暨晚年之放曠,稍沉酣乎酒醴。挾麯生以與俱,臥匏樽而徑醉,較劉伶與李白,又何異乎伯仲之與翁季?」

 

〈玉笥集序〉

……及來吳中,張君思廉出其所為詩一編以示,觀其詠史諸作,上下千百年間理亂之故,得失之由,皆粲然可見,而陳義之大,論事之遠,抑揚開闔,反覆頓挫,無非為名教計,至於樂府歌行等篇,則又逸於思而豪於才者,及觀其他作,往往不異於此,而此數體者尤足以肆其馳騁云耳。嗚呼!若思廉者,蓋庶幾古詩人作者之能事也哉!余嘗以此求諸昔人之作,自《三百篇》而下,則杜子美其人也。子美之詩,或謂之詩史者,蓋其可以觀時政而論治道也。今思廉之詩語,其音節步驟,固以兼取二李諸人之所長,而不盡出於子美。若夫時政之有繫,治道之有補,則其得之子美者深矣。……

 

〈錢氏三樓詩序〉

定海縣北行八十里,地瀕大海,境接平湖,山勢周迴,風氣綿密,是名鳳浦里者,錢氏居之,蓋三世矣,往年嘗構新堂,據夫湖山勝處。丁未之冬,伯氏孟禧復旁起一樓,翼乎新堂之左,其弟仲仁亦於其右作樓以對之,季高又樓於東南,以與堂左之樓直。左樓扁曰「棲碧」,右樓扁曰「攬秀」,而東南之樓則以「玩清」名焉,是縣遊居之彥,咸為賦詩,以詠三樓之美觀。仲仁虛其首簡,俾予為之序。夫所謂「棲碧」「攬秀」「玩清」者,李太白之詩云然也。太白以天才冠世,不得志於朝,思欲放浪江湖之上,浮遊山林之間,而為是發憤自遣之辭。仲仁兄弟既有湖山之勝,而曰碧、曰秀、曰清者且日接於其目,亦何慕夫太白之所詠,而必湖上之碧山、芙蓉之秀色與夫松月之清輝是尚哉?然借碧山以棲息,假芙蓉而結攬,託松月以愛玩,吾之山即太白之山,吾之心即太白之心,於是乎日登三樓,翺翔萬物之表,憑虛馭風,飄飄然有神遊八極之意,窅乎若挾羣仙而上下,則所以慕夫太白之謫仙者,又可拘拘以名實求哉?且予聞之,東海之上有山曰蓬萊,山之中多樓居,古稱列仙之所舍,錢氏去海僅咫尺,家之後山為達蓬,言自是可達於蓬萊,則仲仁兄弟之三樓,固與安期、羨門、王喬之居相掩映,而謫仙人不在於太白,而在仲仁兄弟矣。況仲仁詩人也,詩人見景而生情,觸物而起興,興盡則情盡,情盡則人景俱忘,而所謂詩中之仙,亦且兼太白而有之。名樓之義,夫豈有悖乎哉?予喜錢氏之有是三樓也,又愛其命名之適合,故為序諸篇什之首云。

 

〈皇元風雅序〉

昔者孔子刪詩,蓋以周之盛世,其言出於民俗之歌謠,施之邦國鄉人,而有以為教於天下者,謂之風;作於公卿大夫,陳之朝廷而有以知其政之廢興者,謂之雅。及其衰也,先王之政教雖不行,而流風遺俗猶未盡冺,此陳古刺今之作,又所以為風雅之變也。然而氣運有升降,人物有盛衰,是詩之變化亦每與之相為於無窮。漢興,李陵、蘇武五言之作,與凡樂府詩詞之見於漢武之采錄者,一皆去古未遠,風雅遺音猶有所徴也。魏晉而降,三光五嶽之氣分,而浮靡卑弱之辭遂不能以復古。唐一函夏,文運重興,而李、杜出焉,議者謂李之詩似風,杜之詩似雅。聚奎啟宋,歐、蘇、王、黃之徒亦皆視唐為無愧。然唐詩主性情,故於風雅為猶近;宋詩主議論,則其去風雅遠矣。然能得夫風雅之正聲,以一掃宋人之積弊,其惟我朝乎!我朝輿地之廣曠,古所未有,學士大夫乘其雄渾之氣以為詩者,固未易一二數。然自姚、盧、劉、趙諸先達以來,若范公德機、虞公伯生、揭公曼碩、楊公仲宏,以及馬公伯庸、薩公天錫、余公廷心,皆其卓卓然者也。至於巖穴之隱人、江湖之羈客,殆又不可以數計。蓋方是時,祖宗以深仁厚德涵養天下,垂五六十年之久,而戴白之老、垂髫之童,相與歡呼鼓舞於閭巷間,熙熙然有非漢唐宋之所可及,故一時作者,悉皆餐淳茹和,以鳴太平之盛治,其格調固擬諸漢唐,理趣固資諸宋氏,至於陳政之大、施教之遠,則能優入乎周德之未衰,蓋至是而本朝之盛極矣。繼此而後以詩名世者,猶累累焉語其為體,固有山林館閣之不同,然皆本之性情之正,基之德澤之深,流風遺俗,班班而在。劉禹錫謂八音與政通,文章與時高下,豈不信然歟?顧其為言,或散見於諸集,或為世之徼名售利者所采擇,傳之於世,往往獲細而遺大,得此而失彼,學者於此或不能盡大觀而無憾,此《皇元風雅》之書所為輯也。良嘗受而伏讀,有以見其取之博而擇之精,於凡學士大夫之詠歌帝載、黼黻王度者,固已烜耀衆目,如五緯之麗天;而隱人羈客,珠捐璧棄於當年者,亦皆兼收並蓄,如武庫之無物不有。我朝為政為教之大,凡與夫流風遺俗之可概見者,庶展卷而盡得其有關於世教、有功於新學,何其盛也。明往聖之心法,播昭代之治音,捨是書何以哉?書凡若干卷,東海隱君子鶴年所輯。鶴年之曾從祖左丞公,以豐功偉績受知世皇,出入禁近者甚久。鶴年既獲濡染家庭之異聞,而且日從鴻生碩士遊,粲然之文,固厭飫於平生,一旦退處海隅,窮深極密,與世不相關者幾廿載,於是當代能言之士凋落殆盡,而鶴年亦老矣,乃取向所積篇章之富,句抉字擿,編集類次之,而題以今名。良竊遡其有合於聖人刪詩之大端者,為之序,庶幾同志之士共謹其傳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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