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人對李白欣賞的興趣大大超過了研究的興趣,這是搜集資料過程中所獲得的總體印象,一個十分鮮明而強烈的印象。」──裴斐〈李白研究與欣賞──《李白資料彙編‧金元明清之部》出版感言〉
如上,讓我廚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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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7.9把子博私信功能打開了

[金元] 祝堯《古賦辯體》

古賦辯體  祝堯

(資料彙編補遺)

 

參考:

《古賦辯體》

《李白資料彙編:金元明清之部》P.78祝堯(檔案第一冊P.114)

 

 

太白有些仿六朝的賦評價不高

然而對我來說不管他寫什麼都可愛

何況光是〈大鵬賦〉和〈劍閣賦〉的送夫君就可以prpr很久∠( ᐛ 」∠)_

王琦注本李集古賦連結:〈大鵬賦〉〈擬恨賦〉〈惜餘春賦〉〈愁陽春賦〉〈悲清秋賦〉〈劍閣賦〉〈明堂賦〉〈大獵賦〉

 

 

彙編只從唐體開始收錄,補遺前面的以及〈鳴皋歌〉:

 

 

兩漢體上

司馬長卿

〈子虛賦〉

此賦雖兩篇,實則一篇。賦之問答體,其原自〈卜居〉、〈漁父〉篇來,厥後宋玉輩述之,至漢,此體遂盛,此兩賦及〈兩都〉、〈二京〉、〈三都〉等作皆然,蓋又別為一體,首尾是文,中間乃賦,世傳既久,變而又變,其中間之賦,以鋪張為靡,而專於辭者則流為齊梁、唐初之俳體,其首尾之文,以議論為駛,而專於理者則流為唐末及宋之文體,性情益遠,六義澌盡,賦體遂失。然此等鋪敘之賦,固將進士大夫於臺閣發其蘊而驗其用,非徒使之賦詠景物而已。須將此兩賦及揚子雲〈甘泉〉、〈河東〉、〈羽獵〉、〈長揚〉、班孟堅〈兩都〉、潘安仁〈藉田〉、李太白〈明堂〉、〈大獵〉、宋子京〈圜丘〉、張文潛〈大禮慶成〉等賦並看,又將〈離騷〉、〈遠遊〉諸篇瞻麗奇偉處參看,一掃山林草野之氣習,全倣冠冕佩玉之歩驟,取天地百神之奇怪,使其詞誇;取風雲山川之形態,使其詞媚;取鳥獸草木之名物,使其詞贍;取金璧綵繒之容色,使其詞藻;取宮室城闕之制度,使其詞壯,則詞人之賦,吾既盡之。然後自賦之體而兼取他義,當諷刺則諷刺,而取之風;當援引則援引,而取諸比;當假託則假託,而取諸興;當正言則正言,而取諸雅;當歌詠則歌詠,而取諸頌,則詩人之賦,吾又兼之。吞吐溟渤,黼黻雲際,良金美玉,無施不可,漢人所謂感物造端,材知深美,可與圖串,故可為列大夫,有不在於斯人與。

 

 

三國六朝體下

顏延年

〈赭白馬賦〉

賦也,辭極精密。晉宋間賦,辭雖太工麗,要是賦中所有者,賦家亦不可不察乎此。若使辭出於情,情辭兩得,尤為善美兼盡,但不可有辭而無情爾。愚故嘗謂:「賦之為賦,與有辭而無情,寧有情而無辭。蓋有情而無辭,則辭雖淺而情自深,其義不失為高古;有辭而無情,則辭雖工而情不及其體,遂流於卑弱。」此賦句意皆出於漢〈天馬歌〉,至唐李杜詠馬之作,則又出於此矣。

 

 

唐體

嘗觀唐人文集及《文苑英華》所載唐賦,無慮以千計,大抵律多而古少。夫古賦之體,其變久矣,而況上之人選進士以律賦,誘之以利祿耶。蓋俳體始於兩漢,律體始於齊梁,俳者,律之根;律者,俳之蔓。後山云:「四律之作,始自徐庾。」俳體,卑矣,而加以律;律體,弱矣,而加以四六,此唐以來進士賦體所由始也。雕蟲道喪,頽波橫流,光鋩氣燄,埋鏟晦蝕,風俗不古,風騷不今,後生務進干名,聲律大盛,句中拘對偶以趁時好,字中揣聲病以避時忌,孰肯學古哉?退之云:「時時應事作俗語,下筆令人慚;及以示人,大慚以為大好,小慚以為小好,不知古文真何用於今世?」斯言也,其傷今也夫,其懷古也夫,是以唐之一代古賦之所以不古者,律之盛而古之衰也。就有為古賦者,率以徐庾為宗,亦不過少異於律爾,甚而或以五七言之詩為古賦者,或以四六句之聯為古賦者,不知五七言之詩、四六句之聯果古賦之體乎?宋廣平,大雅君子也,其為〈梅花賦〉,皮日休尚稱其「清便富艶,得南朝徐庾體,殊不類其為人」,他可知矣。且古賦所以可貴者,誠以本心之情有為而發六義之體,隨寓而形,如雲之行空,風之行水,百態橫生,為變不測,縱橫顛倒,不主故常,委蛇曲折,略無留礙。有不齊之齊,焉用俳?有不調之調,焉有律?及為俳體者則不然,駢花儷葉,含宮泛商,如無鹽輩膏沐為容,而又與西施鬭美。然天下之正色終自有在,子美詩云:「詞賦工無益」,其意殆為俳律者發。李太白天才英卓,所作古賦差強人意,但俳之蔓雖除,律之根故在,雖下筆有光燄,時作奇語,只是六朝賦爾。惟韓柳諸古賦一以騷為宗,而超出俳律之外,韓子之學,自言其正葩之詩,而下逮於騷;柳之學,自言其本之詩以求其恒,參之騷以致其幽,要皆是學古者,唐賦之古,莫古於此。至杜牧之〈阿房宮賦〉,古今膾炙,但大半是論體,不復可專目為賦矣,毋亦惡俳律之過,而特尚理以矯其失與?或疑〈詩序〉謂「發乎情,止乎禮義」,言情言理,而不言辭;豈知古人所賦,其有理也以其有辭,其有辭也以其有情。其情正,則辭合於理而正;其情邪,則辭背於理而邪。所謂辭者,不過以發其情而達其理,故始之以情,終之以禮義,雖未嘗言辭,而辭實在其中,蓋其所賦固必假於辭而有不專於辭者。去古日遠,人情為利欲所汨,而失其天理之本,然情涉於邪而不正,則以游辭而釋之;理歸於邪而不正,則以強辭而奪之。《易》係六辭,《軻》書四辭,固不出於理之正,而亦何莫不從心上來。吁!辭者,情之形諸外也;理者,情之有諸中也。有諸中故見其形諸外,形諸外故知其有諸中,辭不從外來,理不由他得,一本於情而已矣。若所賦專尚辭、專尚理,則亦何足見其平時素蘊之懷、他日有為之志哉?方今崇雅黜浮,變律為古,愚故極論律之所以為律,古之所以為古賦者。知此,則其形一國之風,言天下之事,當有得古人吟咏情性之妙者矣。

 

李太白

太白小歲通詩書,蘇頲異之,曰:「是子天才英特,少益以學,可比相如。」賀知章見其文,嘆曰:「子謫仙人也。」又於江陵見司馬子微,子微謂太白:「有仙風道骨,可與神遊八極之表。」因著〈大鵬遇希有鳥賦〉以自廣。王荊公嘗謂:「太白才高而識卑」,山谷又曰:「好作奇語,自是文章之病。建安以來,好作奇語,故其氣象衰薾。」愚謂二公所言,太白病處正在許裏。

──「才高而識卑,其中言酒色蓋什八九」那個純粹是沒見識而且連算數都不會的低級黑,不用理他。

論文學的時候政治和道學都應該滾。

 

〈大鵬賦〉

比而賦也。太白蓋以鵬自比,而以希有鳥比司馬子微。賦家宏衍鉅麗之體,楚騷遠遊等作已然,司馬、班、揚尤尚此,此顯出於《莊子》寓言,本自宏濶,而太白又以豪氣雄文發之,事與辭稱,俊邁飄逸,去《騷》頗近;然但得騷人賦中一體爾,若論騷人所賦全體,固當以優柔婉曲者為有味,豈專為閎衍鉅麗之一體哉?後人以《莊》比《騷》,實以《莊》、《騷》皆是寓言,同一比義,豈知《騷》中比兼風興,豈《莊》所及?《莊》文是異端荒唐繆悠之說,《騷》文乃有先王盛時發乎情止乎禮義之遺風,學者果學《莊》乎?學《騷》乎?

──莊騷我都很喜歡啦,但像祝堯這樣捧騷實在很煩。他的尊古言論也一樣,雖然是時代產物還是只能說政治退散。

 

〈明堂賦〉

賦也。實從司馬、揚、班諸人之賦來,氣豪辭艶,疑若過之;若論體格則不及遠甚。蓋漢賦體未甚俳,而此篇與後篇〈大獵〉等賦則悅於時而俳甚矣。晦翁云:「白有逸才,尤長於詩,而其賦乃不及魏晉。」斯言信矣。

 

〈大獵賦〉

賦也。與〈子虛〉、〈上林〉、〈羽獵〉等賦首尾布敘、用事遣辭多相出入。

 

〈惜餘春賦〉

賦也。太白諸短賦,雕脂鏤冰,只是江文通〈別賦〉等篇步驟。晦翁嘗謂〈離騷〉興少而比賦多,愚謂後代之賦但詠景物而不詠情性,並此廢之,而況他義乎?欲復古者,當何如哉?

 

〈愁陽春賦〉

賦也。上句先用連綿字,以起下句之意,正是學〈九辨〉第一首語意,及至「若乃」以下,則又只是梁陳體。

 

〈悲清秋賦〉

賦也。「澄湖練明,遙海上月」與〈赤壁賦〉「人影在地,仰見明月」語意同,謂之倒句。若云「遙海上月,澄湖練明」、「仰見明月,人影在地」,語意雖順,意味便減。

 

〈劍閣賦〉

賦也。其前有「上則」、「旁則」等語,是揫斂〈上林〉、〈兩都〉鋪敘體格,而裁入小賦,所謂「天吳與紫鳳,顛倒在短褐」者歟?故雖以小賦,亦自浩蕩而不傷儉陋,蓋太白才飄逸,其為詩也,或離舊格而去之,其賦亦然。

 

 

唐李太白

〈鳴皋歌〉

晦翁云:「白此篇近《楚辭》,歸來子以為『白才自逸蕩,故或離而去之』者,亦為知言。」愚謂此賦也,其間出入六朝體,與《楚辭》終有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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