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人對李白欣賞的興趣大大超過了研究的興趣,這是搜集資料過程中所獲得的總體印象,一個十分鮮明而強烈的印象。」──裴斐〈李白研究與欣賞──《李白資料彙編‧金元明清之部》出版感言〉
如上,讓我廚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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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7.9把子博私信功能打開了

[金元] 戴表元《剡源文集》、《剡源逸稿》

剡源文集、剡源逸稿  戴表元

(資料彙編補遺)

 

參考:

《剡源文集》《剡源戴先生文集》《剡源逸稿》

《李白資料彙編:金元明清之部》P.42戴表元(檔案第一冊P.78)

 

 

哇好懷念以前引用過他的「翰林身後詩千首,工部丘前米五升」∠( ᐛ 」∠)_

重看依然覺得是個太白墳前要酹酒,子美墳前要上飯的概念

 

 

〈蒼翠樓記〉

宛陵多名山,人以李太白所愛遊,常常誇談之。然而其州多平岡淺陸,城居者初未嘗得山而玩焉。出郭西七里,至王敬叔之居,則宛陵之山四面集於其門,近者盤旋,遠者鱗輳,而敬叔之居,自其先君子所植古梅老桂、修松茂竹,陰森蓊翳,儼然幾如雲門石洞。有一樓橫峩其巔,尤與山稱。敬叔旣取太白詩語名之曰「蒼翠樓」,而從余索文以為記。余惟天下之物,凡其不能忘情於榮辱成敗者,往往須名而行,名榮而榮,名辱而辱,名成而成,名敗而敗。然其得之也,必各顧其分,故季氏強大夫也,不得越境而有東蒙;孫叔敖賢相也,僅敢取寢丘之陋封。惟夫高矌奇逸之人,無求於時,不拘於物,彼山林草野、煙霞泉石之具,又非人情之所爭、物論之所禁,故可以多收橫取而不較,若今蒼翠樓之托於太白是已。方太白之來宛陵,出於一時飄忽,神馳氣跨,不可測識,而宛陵在江東,古為衣冠玉帛往來駢集之地,想其名王貴卿、車轍馬跡,處處而有。今千百年後,乃知太白獨常遊之甚者;雖非太白所常遊者,亦欲扳挽其平生辭藻而及之。嗚呼!是豈不以其人耶?余觀敬叔天資明爽,不耐羈束,時時幗巾野服,瀟散塵外,居家資産不能致百金,而常好客置酒,酒酣,與其兄弟高歌朗吟,下筆皆無俗子氣韻,似此輩流,固當為太白所許。頗恨生晚,不及識其先君子,而規模踪跡,家風井井,已略可以得之矣。

 

〈冰谷記〉

天地之間,得氣之最先流動,有形而最多者,莫如水。水之動於氣形,其自有而無者為雲,自無而有者為霜、為雪、為電,至於為冰,極矣,而皆水矣。然水之動而為雲,人見之以為常;而其為霜雪也,必感於其時而變。變之過者為雹,人之遇之,必怵然以驚,有之多而必厭苦。惟夫冰,人之遇之而不驚,有之多而不厭苦,當其時之宜有而適無,則國無以為禮,而史官書之以為闕。且其為物,生於氣之本無而不浮,寄於形之自有而不滯,清而不傷,堅而不劌,明至於可鑑,而能深沉以藏納;嚴至於使人憯切凛栗,而潛陽內敷以發物,可以蠲煩熱,可以爽滋味,可以卻汙穢,可以消疾癘,蓋天地之精祥,而氣形之先覺者也。東昌徐仲彬卜隱居於嵇陵,有園池之勝,臺館之適,取太白詩語名之曰「冰谷」,而問其說於余。余,剡人也,自未識仲彬時,聞里人窶人有居兵衝,而為軍士誤俘其孥,請於官且再,幾不可得;仲彬為公府掾,一日署櫝,如其類,盡放出之,賛戎於婺也。赤子無辜已入死籍,而力爭得活者千萬計。余聞其事,每為之哽咽,及與仲彬遊,見其門庭㓗修,襟宇瀟洒,雖閽僮騎厮,亦無苞苴脂膏之相,雞鳴而起,從人問民疾苦,事功書於冊,不行不止。余謂仲彬之才猷德量,其清嚴堅明而不浮滯,行事可以及人,人喜之,不驚、不厭苦,而用捨關於世之有無,皆庶幾乎!吾之所取於冰者,由此道也。他日益出而發祥於時,流澤於民,名揚譽洽,疏瀹澡雪,而歸濯纓於冰谷之泉,晞髪於冰谷之林,挹冰谷之沆瀣以為茗漿,發冰谷之清冷以為醪醴,嵇陵之居遊,名流勝士有如太白者,聞冰谷之風而來,則與之清談雅歌,歡遊樂飲以終日,豈不出處無愧,而身名兩適也哉!仲彬曰:「吾願也。」因書其語於冰谷之壁。

 

〈張君信詩序〉

人之於藝,苟非其攻而好之者,則不能精。余少時多好,好仙、好俠、好醫藥卜筮,以至方技、博奕、蹴踘、擊刺戲弄之類,幾無所不好,翰墨几案間事,固不言而知也,然皆不精。惟我攻詩最久,而異時以科舉取士,余當治詞賦,其法難精,一精詞賦,則力不能及他學。在杭州,見異方之精詞賦者,莫如閩士。閩士中有尤精者焉,當是時,張君信,閩士中尤精詞賦之一人也。余旣早成進士,去益為詩,君信雖精詞賦,遇大進取輙不利。然亦數數為詩,嘗以贄見其鄕先生陳性善學士,陳學士戲曰:「子欲持是上春官乎?」君信慚之,棄其詩,復專攻詞賦,而科舉廢矣。於是君信若慍若狂,始放意為詩,不復如前卻行顧忌。辛卯春,余來吳,君信盡出其所作累百篇相示,酒酣氣張,音吐清暢,余為擊節,從容停蓄雋永,驩乎適哉。雖然,余於君信皆漸老矣,余自追念少年血氣盛強時所好諸藝,皆為無益,幸而不精;雖精於詩,亦復何用?曾不如醫藥、卜筮、方技,猶可以自給;蹴踘、博奕之流,猶為人所愛幸。東方生歎陛楯郎之不為優㫋,太史公羞節士而尊貨殖,非空言也。君信此事姑止。聞新年移家湖上,為我種魚千數頭,柵雞圏豕令牧養,可作百十日具,藝秫醸美酒數石,余以深冬訪子,為子屢醉不一。從來二曹父子、淵明、太白,精於詩者,無一詩不及酒,余二人亦可緣此縱言乎!君信名革。

 

〈陳季淵詩序〉

……自古文人才士,能以著述名字聞於後世,要自有不可泯㓕;然亦豈無不幸而不自傳者,如杜子美稱薛華長句,至與李太白相埒,而華無一語行世。計當時留連顚倒,淋漓揮寫,歌闌興盡,不自收拾,而諸公雖相賞愛,或者不免脫落散失,故為是可惜耳。……

 

〈湯子文詩序〉

……余自學詩來,見作詩人諱寒語,兼不喜用書,云:「二者能累詩。」是矣;然古詩人作寒語無如淵明最多,用書無如太白、子美,而三人詩傳至今,不見累之也。今吾子文詩二禁俱廢,尤有爽然於余心者哉。……

 

〈城東倡和小序〉

余少時學詩,誦夫子之說曰「可以興,可以觀,可以怨」,易知也;至於「可以羣」而難之。有老先生教余:「汝他日當自解,此非可以言語悟也。」蓋自弱冠出遊至於今,閱歷三紀,平生所過從延接,貴賤浮沉,賢愚聚散,無慮千數,至是而始略知夫交之難,而尤未知羣之難也。非羣之道難於交,而交之可致,不如羣之不可致也。交之羣莫盛於杭,於是歲在大德戊戌,嘉興顧伯玉客於杭城東,杭之賢而文者皆與之遊,而屠存博、白廷玉以歲晏立春前一日過廬,清談劇飲甚適,既少倦,即相與循開坰步江皋,眺太白、錢鏐之荒墟,弔陶朱、子胥之遺跡,意色蒼莾,襟神飛踈。……

 

〈送曹士弘序〉

歲壬戌,余初遊武林,識廬陵歐陽公權先生於秘書之署,其人清純簡重,雖居蓬萊道山間,而布袍蔬食之氣,鬱鬱然見於眉睫。余時年少自衒飾,每從其所歸,未嘗不發慚面汗也。以杭學博士弟子識拜劉先生會孟,會孟亦居廬陵,其亦英爽峭邁,下筆造次數千言不休,而躡之無復近世軌迹,至於清談滑稽,四面鋒接,一時聽之,略與李謫仙人何遠;然舉足不忘歐陽先生,十有八九語稱吾師。當是時,歐陽先生以迂廢高臥里巷不出,余受劉公之愛,於文字間特厚,未幾劉公亦歸,而余年長,四方之遊從日以汎濫,其士大夫自廬陵來而喜與余交者,則以二先生之故焉。……

 

〈遊敬亭訪黃蘗泉,董儒仲攜茶,就泉上汲水煮之〉

李白醉遊處,秋風吹野花。謾煎黃蘗水,一試白雲茶。

坐久谷聲出,吟圓山影斜。憐君多道趣,步步踏煙霞。

 

〈吳兄文參議同登金陵鳳皇臺醉作〉

百年訪古此徘徊,更上山椒掃草萊。一臠地腴胡馬瞰,數圍天險化龍開。

時聞營籍傳謠曲,誰見禪宮離劫灰?李白不生王謝歇,西風日落鳳皇臺。

 

〈感事〉

死生契濶強兄弟,南北分張好友朋。戰國幾人成漢鬼,刼灰今日信胡僧。

翰林身後詩千首,工部丘前米五升。山路陰寒魚雁絕,舊遊何處寄椷藤?

 

〈次韻李宣慰南還之作〉:「雲邊曾望謫仙樓,眉宇軒█不著愁。」

 

〈和方使君飲趙有實家園七絕〉其三:「看花太守謫仙風,影醉隨花到水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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