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人對李白欣賞的興趣大大超過了研究的興趣,這是搜集資料過程中所獲得的總體印象,一個十分鮮明而強烈的印象。」──裴斐〈李白研究與欣賞──《李白資料彙編‧金元明清之部》出版感言〉
如上,讓我廚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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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張之翰《西巖集》

西巖集  張之翰

(資料彙編補遺)

 

參考:

《西巖集》

《李白資料彙編:唐宋之部》P.725張之翰

 

 

配合彙編的目錄就還是把他標宋朝人了……

〈吸月杯詩引〉注目

好想喝酒(´ཀ`)


 

 

〈會波樓賦〉

覽山東之勝概,獨濟南之為多。萃湖秀之尤著,又皆輸乎會波。問茲樓之安在?壓水門以峨峨。通中外之諸泉,亦豈特北渚之凌清河?華峯劍倚絶阿附,鵲山壁立無陂陀。或浮嵐滴翠於交流,或顛光倒影於回渦。真江中之兩孤,立亘古而不頗。使九衢之塵土,雖相去咫尺,敢避而不敢過。當其火未西流,星尚南訛,海岳氣冥而陰深,闤闠暑溽以消磨,翠浪舞千頃之䆉稏,錦雲飜千里之風荷,郡侯可以觀民風,土人可以致時和。余嘗望危欄而直造,縱一葉之如梭,對無窮之瀟灑,忘薄宦之蹉跎。倚清風之臨眺,弄明月以婆娑。嚼斫雪之紫蟹,捲灔海之紅螺。覺浮世之蕩搖,眩萬象之森羅。然後遊無懷,入無何,喚偃臥之魚龍,起幽伏之黿鼉,與之誦少陵之章,詠謫仙之歌,追二公之不可及。醒而視之,但茫然雨笠與夫煙蓑也。

 

〈晉檜賦〉

自林廟之荒蕪兮,嘆手植之不存。一變而為亳郡丹砂之左紐兮,再變而為泉山紫極之孤根。云始生於典午之世兮,異凡木之輪囷。向則立鶴骨兮纏鸞筋,今則奮虬髯兮張龍鱗。影動清源之落月兮,氣接紫帽之飛雲。每風雨之驟至兮,如瀉三江而來千軍。雖百千萬樹甘處下風兮,其孰為之等倫?余嘗摩挲徙倚兮,三叩其所因。意謂在老子之門庭兮,多道陵之子孫。賴符水以助兮,香火以熏,守護以鬼兮,禁訶以神。否則自始迄今兮,凡經幾灰刼而幾秋春,尚蒼翠鬱鬱兮榮意欣欣?樹久則靈,靈則語兮:「請為子陳。幸無以他術相疑兮,恐惑世之見聞。惟能抱吾節之堅貞兮,養吾氣之真淳。嗔汲汲於青黃兮,笑紅紫之紛紛。在晉則願招淵明之結廬兮,不願汙元規之揚塵:在唐則願遇謫仙之神遊兮,不願挂林甫之姦魂;在宋則願入東坡之詩案兮,不願被安石之新文。降及近世,又皆採曲木以梁大厦兮,取小材以航巨津。曾匠氏之百過兮,不加斧斤,及其傾危覆溺兮,亦莫吾之敢嗔。此所以侶三千之蟠桃兮,友八千之靈椿。」余聞而異之,曰:「檜之為木兮,柏葉松身。柏植陵於漢兮,松受封於秦。或零落而隨盡兮,或憔悴而莫伸。獨挺然難於為用兮,乃得永天年而全天真。噫!豈特樹如此兮,將有感於志士之與幽人。」

 

〈葵軒壽容贊〉:「悠然有淵明之風味,飄然有太白之精神。」

 

〈秋聲集序〉:「因思古今騷人多寓意秋聲中,由宋玉〈九辨〉而下,如李太白有紫極宮『何處聞秋聲』詩,劉禹錫、歐陽永叔有〈秋聲賦〉,率皆悲時之易失,嗟老之將至,狀其淒清蕭瑟而已。」

──見衛宗武《秋聲集》

 

〈詩學和璞引〉

醫,一術也,非方論無以為良醫;匠,一技也,非規矩何以為良匠?矧吾儒之文章乎,矧文章之詩學乎。夫詩之來,遠矣,蓋見於唐虞之末,著於殷商之時,聖人集三百篇,列之於經,取其可以告神明、薦宗廟、風君上、諭朋友故也。至於春秋列國,諸卿大夫未有不通詩者,皆以所賦卜休咎成敗,其為用如此。降及後世,有衍而為〈離騷〉,分而為〈九辨〉,變而為古調,創而為近體。然去古漸遠,氣格稍弱,中間自成一家,得左右風雅者為不少,世之人必欲攀屈宋之駕、登李杜之壇,出乎喜怒哀樂之至情,合於仁義禮智之中道,可不知所效學、求所矜式乎?……

 

〈吸月杯詩引〉

昔林邑王與越王有怨,遣俠客刺之,垂其首於木上,化為椰子,林邑憤,剖作飲器。當刺時,越王大醉,故其漿如酒,俗稱曰越王頭,飲其漿,器其殼,蓋始於此。自梅聖俞有飲器之句,張于湖有酒榼之詠,元遺山有椰瓢之語,近時士夫,多相傚用,尤貴其小者。至元癸巳,予再到杭,與霍侍御恕齋、郭御史北山,飲鮮于都司伯機家,恕齋出杯,纔容合許酒,一再行,便覺風味十倍於前。恕齋請名,伯機目之曰「吸月」,乃取其目瞠然,其腹呺然,蟾蜍之象也。諸君可其名,將賦以詩,須予題端。余意吸月之象,恐非區區一蟾所能盡。吾恕齋方辭風憲之職,樂湖山之身,遇淅間佳處,輒留數旬,或傾洞霄泉,或酌烏程春。至於湛晴空,散浮雲,升素魄,破黃昏,玉兔之影在手,丹桂之香著人,吞流光而嚥芳津,澆胸中無一點聲利塵。如謫仙「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坡仙「月色如銀,酒斟時、須滿十分」,皆隨意而足,視此可謂無神,雖不余招,當與席賓。是年燈夕後十日,西巖張某引。

 

〈和馬德昌韻〉

可與郎中示及和吾友樓居焚香看山二者不可得兼詩,因記吾友向自江西來,為余誦廬山之作,且歷歷道其勝處,竊意太白所謂「日照香爐生紫煙」與夫「平地削出金芙蓉」皆在乎胸中矣,今尚較此二者,蓋眼前少不快意,偶忘之也,故次韻舉似之,未知可以當雅意否?錄寄為别後一笑。

焚香可祛煩,看山能致爽。悠悠天壤間,幾人是真賞?

夫君應時才,逸足不受鞅。屈身小樓居,恨莫得兼養。

憶從匡廬來,為我嘗指掌。果能覽其全,何用較茲兩?

爐煙幾千年,芙蓉幾萬丈。外觀固有礙,内視豈無象?

惟具世外眼,不墮世間網。思之共一談,江寒未能往。

──前一句沒問題,不過「青天削出金芙蓉」是青天啊不是平地(。

 

〈方虛谷以詩餞余至松江因和韻奉答〉

文章須占第一手,落第二義世盡有。萬物散在天地間,一寸毫端隨力取。

最先胸中要參悟,不爾效顰徒獻醜。欲臻其妙千萬億,莫知其方十八九。

千篇雖富自綠鬢,一字不傳空白首。前賢遙望愈莫及,中路逆行還倒走。

宋稱歐蘇及黃陳,唐尊李杜與韓柳。自餘作者非不多,殆類眾星朝北斗。

憶初桐江共說詩,詩中之玄能得之。只求形似豈識畫?未斷勝負焉知棋?

邇來武林論文法,同歸正派夫奚疑?風行水上本平易,偶遇湍石始出奇。

作詩作文乃如此,況復大小樂府詞。留連光景足妖態,悲歌慷慨多雄姿。

秦晁賀晏周柳康,氣骨漸弱孰綱維?稼翁獨發坡仙祕,聖處往往非人為。

末又談經不及史,能挽諸儒來眼底。如顔四勿曾三省,此段話言尤可紀。

本期同塗入聖門,何用兩家為敵壘?後學妄自樹彼我,不務身心專口耳。

文耶道耶果二物?名雖不同實同矣。往年光嶽分南北,今日車書混文軌。

先生生長紫陽鄉,嘗學紫陽子朱子。不知疏鑿伊洛源,端可貫通洙泗水。

──(自動無視程朱)

 

〈演翰林徐公奇寒詩意〉

余去歲過東平,時宜山公歸自江北,有再入翰林之命,余意旦暮成行矣。越明年春,孔君從善來任濟南幕職,出公〈春分日奇寒〉詩,且寄示不肖與王教授諸君三復之,老氣渾然,一寓諸理,無半點鐫鑿痕,真樂天香山中詩,堯夫安樂窩中語也。至誦「東郊便是華胥國,擬逐春風醉小車」兩句,又可見不汲汲於此行之微意。輒不自揆,取元李演太白〈紫極宮感秋〉詩例,以公「往歲春分景儘佳」七字為起句,擬賦二篇。雖不免效顰之誚,亦庶乎少致敬慕之萬一,諸君宜共賦之。

……

 

〈送朱墅翁教授太平州〉

不惜長書别薦君,喜君此職繋斯文。一輪采石磯頭月,萬朶青山頂上雲。

經亂尚餘功父集,更忙先拜謫仙墳。眼前盡是新詩料,要看飄然思不群。

 

〈敬齋先生壽二首〉其二:「四海聲華李謫仙,老來風骨愈飄然。」

 

〈輓胡紫山紹開二首〉其一:「文章勳業乘除裏,太白淵明伯仲間。」

 

〈嬾菴以絶句惠雪梅與水仙數枝依來韻五首〉

其五

玉作中單雪作英,花中太白與淵明。對花不是相過譽,何物人間有許清?

 

〈闕題〉

夭矯柔枝幾許長,春光老盡卻芬芳。謫仙果識南薰曲,肯道梨花白雪香?

──大概也是詠花……不過為什麼感覺像硬要裱宮中行樂詞(。

 

〈題若耶溪〉

李白詩中曾識面,少陵集裏舊知名。採蓮舟上人休訝,辦得青鞋便一行。

──李白詩的「若耶溪邊采蓮女」,杜甫詩的「若耶溪,雲門寺。吾獨胡為在泥滓?青鞵布韤從此始。」

 

〈酹江月‧賦濟南風景,和東坡韻〉

南山北濟,算難盡、十二全齊風物。平地華峰天一柱,鵲倚巖巖青壁。金線橫波,真珠出水,趵突噴寒雪。無窮瀟灑,品題宜有才傑。  遙憶工部來時,謫仙遊處,興自雲間發。翠琰高名千古在,不逐兵塵磨滅。細嚼遺篇,高歌雅句,風動蕭蕭髮。英靈何許,畫船獨醉涼月。

 

〈踏莎行‧和張夢符〉

踏月才歸,戴星還起。客懷苦似當途李。舊時曾釣細鱗魚,新醅旋醱浮香蟻。  此興茫然,於今已矣。朝朝暮暮奔忙裡。淮春樓下有吾舟,掛帆又過桃花水。

 

〈水龍吟‧張大經寓第牡丹〉:「只想十分憔悴。說兩株、吐花猶未。曲欄干憑,朝酣不語,為誰凝思?擬合金箋,清平妙曲,與渠相慰。」

 

 

另外,彙編收了〈池州教授吳蘇坡,持閻内翰子靖餞行詩來,且以唐律徵言於余,因次韻答之〉:「翰林詩筆自輝煌,能使蘇坡姓字香。為學必須從義理,教人初不在詞章。」

但看起來這裡的翰林應該是指大蘇而不是太白……〈壽中齋留學士〉的「吏部翰林難盡才」或〈承中齋學士見和鄙語,仍送芍藥數枝,故復用韻奉答〉的「翰林七字豈無才」還比較像(雖然後者也不確定是否用清平調的典(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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