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人對李白欣賞的興趣大大超過了研究的興趣,這是搜集資料過程中所獲得的總體印象,一個十分鮮明而強烈的印象。」──裴斐〈李白研究與欣賞──《李白資料彙編‧金元明清之部》出版感言〉
如上,讓我廚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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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7.9把子博私信功能打開了

[宋] 戴埴《鼠璞》

鼠璞  戴埴

(存資料)

 

參考:

《鼠璞》

《李白資料彙編:唐宋之部》P.559戴埴

 

 

最有名的是「傲骨」那一則吧,雖然可能是宋人編出來的傳說,但從唐人對李白的記述確實可以看出他傲岸(總整點這裡主博連結),也沒太大問題。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近年常有些閒人寫翻案文章出書說李白一生都在求官,「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是虛偽什麼的,然後否定他的傲骨,美其名曰冷靜剖析歷史的真實……實際上就是一些對李白生平經歷思想背景詩文編年以及唐代世風都沒有研究的廢文(。

之所以能寫出「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當然是因為體會過那種不開心才如此寫啊,為什麼還可以被解讀成虛偽真是無法理解(´_ゝ`)至於其他在學術上不值一笑的論點就更加令人連吐都懶了。

 

 

《鼠璞》卷上

 

扶桑

〈離騷〉云:「飲馬咸池,總轡扶桑。」〈東京賦〉云:「登天光於扶桑。」謝莊〈月賦〉云:「擅扶桑於東沼,嗣若英於西冥。」張衡〈思玄賦〉:「憑雲遐逝,夕宿扶桑。」東坡云:「一醉扶桑瞰」「半夜扶桑開」《淮南子》曰:「日出暘谷,拂於扶桑。」注曰:「東方之野。」《山海經》曰:「暘谷有扶桑,十日所浴,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皆戴烏。」如此則扶桑在沉寥之表。及觀《南齊‧扶桑傳》沙門慧深來說云:「扶桑在大漢東二萬里,土多扶桑木,葉似桐,初生如筍,國人食之,實如梨,績其皮為布錦及紙。」其地乃在中國東。或謂日出扶桑,以日自東方出耳,猶倭自謂日出處天子耳。《山海經》多誕,不足為據。楊炯〈渾天賦〉謂:「扶桑臨於大海。」李白詩謂:「西海栽若木,東溟植扶桑。」竟以扶桑為日。〈西京賦〉復與濛汜對說。

 

傲骨

唐人言李白不能屈身,以腰間有傲骨。予觀世俗如脂如韋之人,亦本氣質之自然。《詩》曰:「蘧篨,口柔也,不能俯;戚施,面柔也,不能仰;夸毗,體柔也,卑屈以柔順人。」天苟賦以此質,望其剛毅自立,可乎?

 

《鼠璞》卷下

 

鼯鼠五技

《本草》謂螻蛄為鼫鼠,即《荀子》「鼯鼠五技而窮」者,謂之鼫鼠,而引鼯鼠事,全不可曉。《荀子注》稱:「鼯,能飛,不能上屋;能游,不能渡谷;能緣,不能窮木;能走,不能及人;能穴,不能覆身。」許氏《說文》言:「今河東有碩鼠,大能人立,前兩腳於頭上跳舞。善鳴,食人禾黍。逐則走入空樹中,有五技。」《本草》之論,其果然耶?《爾雅》於螜曰:「天螻也。」不聞有鼯、鼫之說。《疏》曰:「一名碩鼠。」《疏》作於本朝諸公,非正文也。於鼫鼠注雖引蔡邕螻蛄之說,郭璞以為形大如鼠,頭似兔,尾有毛,青黃色,好在田中食粟豆,關中呼為鼩鼠,則與蔡說不同。於鼯鼠,夷岫注云:「似蝙蝠,肉翅,飛且乳,亦名飛生,音如人,食火煙。又與螜不類。郭璞〈鼯鼠贊〉曰:「鼯之為鼠,食煙栖林,載飛載乳,乍獸乍禽,反藉孕婦,人為大任。」〈鼫鼠贊〉曰:「五能之鼠,伎無能執,應氣而化,翻飛駕集,詩人歌之,無食我粒。」是鼯、鼫判然二物,非螜明矣。前輩詩用鼯處極多,韓愈詩:「猿呼鼯嘯鷓鴣啼」「蛟龍出沒猩鼯號」。李白詩:「鼯啼桂方秋」「饑鼯嚬呻」。杜甫詩:「抨弓落𪕎鼯」「饑鼯訴落藤」。蘇詩:「麏鼯號古戍」「饑鼯嗅空案」。俱不及於五技。黃詩雖云:「五技鼯鼠笑鳩拙」,亦不以為螜。前輩嘗以蔡說為非,《本草》必因邕而附益之。不然則螻蛄之五技偶與鼯、鼫同,因以名之。若鼠頭、兔尾、人立、跳舞與飛乳、人音,決非螻蛄,明矣。

 

 

題外,想裱「唐進士無恥」這則……唉唐宋人這種價值觀差異就是讓我始終喜歡唐詩勝於宋詩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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