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人對李白欣賞的興趣大大超過了研究的興趣,這是搜集資料過程中所獲得的總體印象,一個十分鮮明而強烈的印象。」──裴斐〈李白研究與欣賞──《李白資料彙編‧金元明清之部》出版感言〉
如上,讓我廚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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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7.9把子博私信功能打開了

[宋] 張淏《會稽續志》、《雲谷雜記》

會稽續志、雲谷雜記  張淏

(資料彙編補遺)

 

參考:

《會稽續志》

《雲谷雜記》

《李白資料彙編:唐宋之部》P.502張淏

 

 

昨天發了施宿《會稽志》那這個就一起啦ヾ(´・ω・`)ノ

彙編只錄《會稽續志》的「薔薇」、「石楠」兩則,補上其他。

另外勘誤一點:彙編收的「薔薇」那則,除了〈平泉草木記〉誤標點成「平泉《草木記》」之外,還把「薔薇」和「凌霄」合併了,「凌霄,前《志》云」標成「《凌霄前志》云」(。

 

 

《會稽續志》

 

卷三

 

千秋鴻禧觀

初,賀知章入道,以其所居宅為觀,始曰「千秋」,尋改「天長」。乾道四年,郡守丞相史忠定公奏移天長觀額,建於縣東南五里。嘉定十三年,賜名「千秋鴻禧」,仍為祠官典領之地。前有亭曰「鑒湖一曲」,又一亭曰「懷賀」,皆史丞相建。新額頒降,守汪綱以觀褊小,無以揭虔,即更新之,為屋六十餘間,又增建真武殿、先賢列仙祠,並賀秘監祠、爽氣堂(綱有刻字留柱間云:「杜少陵為賀公作〈遣興〉詩,有『爽氣不可致』之語,真古今絕倡。千秋建堂,以此名之。」)。又築一園於觀之前,曰「賜榮」(園門柱間綱題其上云:「『敕賜鑒湖水,為君臺沼榮』,此太白〈憶賀監〉詩也。千秋觀園成,取詩中『賜榮』字以匾云。」)。園有亭曰「幽襟」,曰「逸興」,曰「醒心」,曰「迎棹」,皆綱所建。又築長堤十里,夾道皆種垂楊、芙蓉,有橋曰「春波」,跨截湖面,春和秋半,花光林影,左右映帶,風景尤勝,真越中清絕處也。

 

卷四

 

薔薇

越中頗多,自舊見稱於人。李白題東山云:「不見東山久,薔薇幾度花?」又有重臺、百葉者,〈平泉草木記〉:「稽山之重臺薔薇」,又曰:「宛陵之紫丁香,會稽之百葉薔薇。」

 

石楠

李白詩:「水舂雲母碓,風掃石楠花。」祖詠詩:「不知迭嶂夜來雨,清曉石楠花亂流。」石楠二月花開,剡山谷多此,冬葉尤可愛。

 

卷八

 

孫因《越問》

《越問》序

莊舄,越人也,仕楚而為越吟;夏統,越士也,入洛而為越唱。越俗之好吟詠,其來尚矣。亦聞有大述作者乎?蘭亭有序,修禊事也;金庭刻銘,愛輕舉也。康樂山居之賦,陶性情也;微之州宅之詩,寫物景也。若是者,謂之大述作,可乎?曰:未也。若昔河東柳先生,會粹三河之遺事,網羅千古之異聞,作為〈晉問〉,以昭來世斯文也,可謂大述作矣。先生晉人也,居晉土,習晉事,為晉問,職也。晉有堯之遺風,不可以有加矣。居乎越者,亦知越之事,可與晉方駕乎?晉,堯都也;越,舜禹之邦也。古有三聖人,越兼其二焉,加以種、蠡之所經營,王、謝之所棲隱,司馬遷、李太白、杜少陵之所遊覽,以至國朝諸名賢之所流詠,班班可考,而大述作未聞也。惟紹興閒狀元王公,以幕府元僚援筆作賦,搜奇抉異,雄麗卓偉,雜用〈二京〉、〈三都〉、〈晉問〉體,蓋自有會稽以來之大述作也。然嘗熟復詳繹,其間猶未能無遺恨焉。……

 

 

《雲谷雜記》

 

卷一

 

黃庭經

《晉書‧王羲之傳》:「羲之性愛鵝,山陰有道士養好鵝,羲之固求市之,道士云:『為寫《道德經》,當舉羣相贈。』羲之欣然寫畢,籠鵝而歸,其任率如此。」蔡絛《西清詩話》云:「李太白詩『山陰道士如相訪,為寫黃庭換白鵝。」換鵝乃《道德經》,非《黃庭》也。」黃伯思《東觀餘論》云:「《黃庭》真帖為逸少書,僕嘗考之,非也。按陶隱居《真誥》〈翼真檢〉論《上清真經》始末云:晉哀帝興寜二年,南嶽魏夫人所授云云,惟有《黃庭經》一篇得存。蓋此經也。僕按:逸少以晉穆帝升平五年卒,是年歲在辛酉,後二年,即哀帝興寜二年,始降《黃庭》於世,安得逸少預書之?又按:梁虞龢〈論書表〉云:『山陰曇[石襄]村養鵝道士謂羲之曰:「久欲寫河上公《老子》,縑素早辦,無人能書,府君能自屈,書《道德經》兩章,便合羣以奉。」於是羲之便停半日,為寫畢,攜鵝去。』《晉書》本傳亦著道士云:『為寫《道德經》,當舉羣相贈耳。』初未嘗言寫《黃庭》也。以二書考之,則《黃庭》非逸少書。然陶隱居〈與梁武帝啟〉云:『逸少有名之蹟,不過數首,《黃庭》、《勸進》、《告誓》等,不審猶有存否?』蓋此啟在著《真誥》前,故未之考證耳。至唐張懷瓘作《書斷》云:『《樂毅》、《黃庭》,但得幾篇,即為國寶。』遂誤以為逸少書。李太白承之,作詩『山陰道士如相見,應寫黃庭換白鵝。』茍欲隨之耳,初未嘗考之。而韓退之第云『數紙尚可博白鵝』,而不云《黃庭》,豈非覺其謬歟?」伯思之論,似若詳悉;以予考之,其說非也。蓋書《黃庭經》換鵝,與書《道德經》換鵝,自是兩事。伯思謂《黃庭》之傳,在右軍死後,此最失於詳審也。道家有《黃庭內景經》,又有《黃庭外景經》及《黃庭遁甲緣身經》、《黄庭玉軸經》,世俗例稱為《黃庭經》。《內景經》乃大道玉晨君所作,扶桑大帝君命暘谷神王傳魏夫人,凡三十六章,即《真誥》所言者。《外景經》三篇,乃老君所作,即右軍所書者,與夫人所得者初不同。予家舊藏右軍所書《外景經》石刻一卷,凡六十行,末云:「永和十二年五月二十五日在山陰縣寫。」以歐陽《集古錄目》校之,與文忠所藏本同,則右軍之寫《黃庭》甚曉。然緣諸公考之未詳,故未免紛紜如此。黃伯思謂〈與梁武啟〉在著《真誥》之前,此又曲為之辨也。予又嘗於《道藏》中得務成子注《外景經》一卷,有序云:「晉有道士好《黃庭》之術,意專書寫,常求於人。聞王右軍精於草隸,而性復愛白鵝,遂以數頭贈之,得其妙翰。右軍逸興自縱,未免脫漏,但美其書耳。」張君房所進《雲笈七籤》亦載此序,最為的據也。蓋《道德經》是偶悅道士之鵝而寫;若《黃庭》,是道士聞其善書且喜鵝,故以是為贈而求其書。此是兩事,頗分明。緣俱以寫經得鵝,遂使後人指為一事,而妄起異論。惟李太白知其為二事,故其詩〈右軍〉一篇云:「右軍本清真,瀟灑出風塵。山陰遇羽客,邀此好鵝賓。掃素寫道德,筆精妙入神。書罷籠鵝去,何曾別主人。」此言書《道德經》得鵝也。〈送賀賓客歸越〉一篇云:「鏡湖清水漾清波,狂客歸舟逸興多。山陰道士如相見,應寫黃庭換白鵝。」此言書《黃庭經》得鵝也。太白於兩詩各言之,初未嘗誤,乃後人自誤也。

 

卷二

 

白接䍦

杜子美詩云:「醉把青荷葉,狂遺白接䍦。」王洙注引《世說》山簡倒著白接䍦事,且云:「接䍦,衫也。」予按:郭璞《爾雅注》云:「白鷺頭翅背上皆有長翰毛,今江東人取以為睫攡。」又《廣韻》云:「接䍦,白帽。」而《集韻》又作「㒿」及「𣯤」,亦云「白帽」。李白〈答人贈烏紗帽〉云:「領得烏紗帽,全勝白接䍦。」則接䍦為帽明甚,初非衫也,洙誤矣。或者疑白非冠巾之飾,殊不知其時不以為忌也。如管寧不應州縣辟,嘗著白帽。孟達與諸葛亮白綸帽一。晉哀帝時,以立秋改緗幘為素。謝萬著白綸巾、鶴氅裘。王敬則手取白紗帽加齊高帝首,令即位。魏武造白幍。《隋志》云:「紗為之婚冠,送餞服之。」又云:「巾,白紗為之。國子生服帽,自天子下及士人通冠之以白紗者,名高頂帽,曰巾幘,曰帽帢,大率多以白。」唐及五代尚或間見。《唐‧車服志》:「白紗帽,視朝、聽訟、宴見賓客之服也。」章懷太子《後漢注》:「幍,今國子學生服焉,以白紗為之。」杜甫詩:「白幘岸江臯。」《能改齋漫錄》:「清泰中,甲庫驅使官聶長史,善相笏。繫鐵帶、兔褐裘、素紗幞頭。」然則以白為忌,殆起於近世乎?

 

杜荀鶴詩

「風暖鳥聲碎,日高花影重。」杜荀鶴〈春宮怨〉中一聯也,歐陽文忠公《詩話》乃云周朴所作,誤矣。荀鶴有詩三百篇,顧雲目之曰《唐風集》,〈春宮怨〉一篇,集以冠之卷首,正以此一聯也。顧雲序其集云:「壯語大言,則決起逸發,可以左攬工部袂,右拍翰林肩。」是以荀鶴可並李杜也。荀鶴之詩,溺于晩唐之習,蓋韓偓、吳融之流;以方李杜,則遠矣。然解道寒苦羈窮之態,往往有孟郊、賈島之風,如「江湖苦吟士,天地最窮人」「客路如天遠,侯門似海深」「宦情隨日薄,詩思入秋多」「時挑野菜和根煮,旋斫生柴帶葉燒」之句,蓋不減二公所作。……

 

卷四

 

聯句所始

《苕溪漁隠叢話》曰:「《雪浪齋日記》云:『退之聯句,古無此法,自退之斬新開闢。」予觀謝宣城集有聯句七篇,陶靖節有聯句一篇,杜工部集有聯句一篇,則諸公已先為之,至退之亦是沿襲其舊,『自退之斬新開闢』則非也。」今考之漁隠所言,亦未為得。聯句實起於漢柏梁臺,非始於靖節諸人也。又何遜李白顔真卿皆有是作,亦不特謝宣城杜工部而止耳。

 

補編卷一


玉帳

杜子美〈送嚴公入朝〉云:「空留玉帳術,愁殺錦城人。」又〈送盧十四侍御〉云:「但促銅壺箭,休添玉帳旂。」王洙於「玉帳術」句注云:「兵書也。」後來增釋者,不過曰《唐‧藝文志》有《玉帳經》一卷而已。至「玉帳旂」句,則云見「空留玉帳術」注。然「玉帳術」謂之兵書則可;句中無術字,則不當引前事。蓋洙與增釋者俱不得其詳也。按顏之推〈觀我生賦〉云:「守金城之湯池,轉絳宮之玉帳。」又袁卓〈遁甲專征賦〉曰:「或倚其直使之游宮,或居貴神之玉帳。」蓋玉帳乃兵家厭勝之方位,謂主將於其方置軍帳,堅不可犯,猶玉帳然。其法出於黃帝《遁甲》。以月建前三位取之,如正月建寅,則已為玉帳。李太白〈司馬將軍歌〉:「身居玉帳臨河魁。」戌為河魁,謂主將之帳在戌也。非深識其法者,不能為此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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