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人對李白欣賞的興趣大大超過了研究的興趣,這是搜集資料過程中所獲得的總體印象,一個十分鮮明而強烈的印象。」──裴斐〈李白研究與欣賞──《李白資料彙編‧金元明清之部》出版感言〉
如上,讓我廚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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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7.9把子博私信功能打開了

[宋] 黃伯思《東觀餘論》

東觀餘論  黃伯思

(存資料)

 

參考:

《東觀餘論》

《李白資料彙編:唐宋之部》P.273黃伯思

 

 

卷上

論書六條(之五)

「我居青空表,君處紅埃中。仙人持玉尺,度君多少才。玉尺不可盡,君才無時休。」此《上清寶典》李太白詩也。

──此應為蘇軾〈李白謫仙詩〉

 

卷下

跋藏真書後

「水從銀漢落,山繞畫屏新。」李太白詩也。藏真書之,可謂二寶,謝康樂不得專美於前矣。

──再貼一次李白與懷素ヾ(′▽‘*)ゝ

 

跋黃庭經後

《黃庭》世有數本,或響搨,或刊刻,皆正書,蓋六朝及唐人轉相摹放,所以不同。此與臨學殊工字勢源放歐率更固自合作,殊可佳歎。世傳《黃庭》真帖為逸少書,僕嘗考之,非也。按陶隱居《真誥》〈翼真檢〉論《上清真經》始末云:「晉哀帝興寜二年,南岳魏夫人所授弟子司徒公府長史楊君,使作隸字寫出,以傳護軍長史許君及子上計掾,掾以付子黃民,民以傳孔默,後為王興先竊寫之。始濟浙江,遇風漂淪,惟《黃庭》一篇得存。」蓋此經也。僕按:甲子歲,逸少以晉穆帝升平五年卒,是年歲在辛酉,後二年,即哀帝興寜二年,始降《黃庭》於世,安得逸少預書之?又按:梁虞龢〈論書表〉云:「山陰曇[石襄]村養鵝道士謂羲之曰:『久欲寫河上公《老子》,縑素早辦,而無人能書,府君若能自屈,書《道德經》兩章,便合羣以奉。』於是羲之便停半日,為寫畢,攜鵝去。」《晉書》本傳亦著道士云:「為寫《道德經》,當舉羣相贈耳。」初未嘗言寫《黃庭》也。以二書考之,則《黃庭》非逸少書無疑。然陶隱居〈與梁武帝啟〉云:「逸少有名之蹟,不過數首,《黃庭》、《勸進》、《告誓》等,不審猶有存否?」蓋此啟在著《真誥》前,故未之考證耳。至唐張懷瓘作《書估》云:「《樂毅》、《黃庭》,但得幾篇,即為國寶。」遂誤以為逸少書。李太白承之,作詩「山陰道士如相見,應寫黃庭換白鵝。」茍欲隨之耳,初未嘗考之。而韓退之第云「數紙尚可博白鵝」,而不云《黃庭》,豈非覺其謬歟?然今此帖始見於梁代,蓋晉興寧已後,或宋齊人書也。僕頃在洛見承直郎李鵬舉家畜此帖一篇,乃唐褚令摹,單郭未填,筆勢精善,乃錢思公家本,號《玉軸黃庭》,中有五行,為周越摹換之,今歸御府矣。世所傳本無出其右。今題此篇,聊爾論之。政和三年九月望日黃某題,傅墨卿同觀。

──相關爭論整理在嚴有翼《藝苑雌黃》六二、王右軍換鵝故事

《抱朴子‧內篇‧遐覽》:「道經有……《黃庭經》……」

把對的說成錯的然後考據爭論一堆宋人真的好閒哦(。

讓王琦終結這個流言吧↓

《李太白全集》卷十七P.802〈送賀賓客歸越〉注引《王氏法書苑》(見張淏《會稽續志》):

伯思之論,似若詳悉;以予考之,其說非也。蓋書《黃庭經》換鵝,與書《道德經》換鵝,自是兩事。伯思謂《黃庭》之傳,在右軍死後,此最失於詳審也。道家有《黃庭內景經》、《黃庭外景經》及《黃庭遁甲緣身經》、《黄庭玉軸經》,世俗例稱為《黃庭經》。《內景經》乃大道玉晨君所作,扶桑大帝君命暘谷神王傳魏夫人,凡三十六章,即《真誥》所言者。《外景經》三篇,乃老君所作,即右軍所書者,與魏夫人所傳初不同。予家舊藏右軍所書《外景經》石刻一卷,凡六十行,末云:「永和十二年五月二十五日在山陰縣寫。」與小歐陽《集古錄目》校之,與文忠所藏本同,則右軍之寫《黃庭》甚曉。然緣諸公考之未詳,故未免紛紜如此。伯思謂〈與梁武啟〉在著《真誥》之前,此又曲為之辯也。予又嘗於《道藏》中得務成子註《外景經》一卷,有序云:「晉有道士好《黃庭》之術,意專書寫,常求於人。聞王右軍精於草隸,而性復愛白鵝,遂以數頭贈之,得其妙翰。右軍逸興自縱,未免脫漏,但美其書耳。」張君房所進《雲笈七籤》亦載此序,此最為的據也。蓋《道德經》是偶悅道士之鵝,因為之寫;若《黃庭》,是道士聞其善書且喜鵝,故以是為贈,以求其書。此是兩事,頗分明。緣俱以寫經得鵝,遂使後人指為一事,而妄起異論。唯李太白知其為二事,故其書〈右軍〉一篇云:「右軍本清真,瀟洒出風塵。山陰過羽客,要此好鵝賓。掃素寫道經,筆精妙入神。書罷籠鵝去,何曾別主人。」此言書《道德經》得鵝也。〈送賀賓客歸越〉一篇云:「山陰道士如相見,應寫黃庭換白鵝。」此言書《黃庭經》得鵝也。太白於兩詩亦各言之,都未嘗誤,乃後人自誤也。又程文簡《演繁露》云:「王羲之本傳以書換鵝者,《道德經》也。文士用作《黃庭》,人皆以為誤。張彥遠《法書要錄》載禇遂良〈右軍書目〉正書第二卷有《黃庭經》六十行與山陰道士,其時真蹟故在,既可以見其為《黃庭》無疑。又武平一《徐氏法書記》:『親在禁中,見武后曝太宗時法書六十餘函,所記憶者,《扇書》、《樂毅》、《告誓》、《黃庭》。』又徐浩《古蹟記》:『玄宗時,大王正書三卷,以《黃庭》為第一。』不聞《道德經》。則傳之所云却誤。」程云《晉書》傳誤者,蓋未詳太白之詩,故不知為二事也。

琦按:《白氏六帖》:「右軍王羲之,嘗見山陰道士有羣鵝,求之,乃邀右軍書《黃庭經》以換,遂書之。」《太平御覽》:「何法盛《晉中興書》曰:山陰有道士養羣鵝,羲之意甚悅,道士云:『為寫《黃庭經》,當舉以相贈。』乃為寫訖,籠鵝而去。」《仙傳拾遺》:「山陰道士管霄霞籠紅鵝一雙遺羲之,請書《黃庭經》。」太白所用似非誤記。即謂《仙傳拾遺》或出於偽撰,《白氏六帖》所引又不著本自何書,自當以《晉書》所載為信,然《太平御覽》所引何法盛《晉中興書》則又晉史之先鞭也,豈亦不足信乎?夫一經也,或以為《黃庭》,或以為《道德》;一道士也,或以為劉,或以為管;一鵝也,或以為舉羣,或以為一雙,蓋所謂傳聞異辭之故。遐考一事兩傳者,載籍固多有也。乃取其一說而以訾其餘,或以為太白之誤,或以為《晉書》之誤,或以為右軍換鵝本有二事,或以為右軍初未嘗書《黃庭經》,皆失之執矣。又洪容齋《四筆》謂:「太白眼高四海,衝口成章,必不規規然檢閱晉史,看逸少傳,然後落筆,正使誤以《道德》為《黃庭》,於理正自無害。」夫詩之美劣,原不關乎用事之誤與否。然白璧微瑕,不能不受後人之指摘。若太白此詩,則固未嘗有瑕者也。故歴引昔人之論而辨晰之,且以見考古者之不易也。

 

跋滕子濟所藏唐人出遊圖:宋之問、王維、李白、高適、史白、岑參

昔人深於畫者,得意忘象,其形模位置有不可以常法觀者。顧、陸、王、吳之蹟,時有若此。如雪與蕉同景,桃李與芙蓉並秀;或手大於面,或車闊於門。使俗工睨之,未免隨變,安於拙目,故九方皋之相馬,略其玄黃,取其駔雋,惟真賞者獨知之。此與寫唐人出遊狀,據其名題,或有弗同時者。而揚鑣並驅,睇眄相語,豈亦於世得意忘象者乎?求畫者主名,弗可知,要非俗手作也。政和甲午歲四月二十四日觀于道山東序。

──雖說得意忘象,但畫人物和畫景物還是不同的,所以穿越依然會被裱→《池北偶談‧八才子圖》:「今世傳孟襄陽、王右丞輩七賢過關圖,皆策蹇重戴。《青箱雜記》亦云:『世傳潘閬、安鴻漸八才子圖,皆策蹇重戴。』其為唐七賢、宋初八才子,不可得而詳也。《東觀餘論》跋滕子濟所藏唐人出遊圖云:『此卷據其名題,或有弗同時者,而揚鑣並驅,睇盼相語,豈亦於世得意忘象者乎。』題名云:『宋之問、王維、李白、高適、岑參、史白』凡六人,尤為不倫。」

是說為什麼要把這六人湊在一起啊……也有雪裡芭蕉的深意嗎(〇_o)

 

跋百家詩選後

王公所選,蓋就宋氏所有之集而編之,適有百餘家,非謂唐人詩盡在此也。其李、杜、韓詩可取者甚眾,故別編為《四家詩》。而楊氏謂不與此集妄意,以為有微旨,何陋甚歟?

── 四家詩公案是宋代文壇戰得精采的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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