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人對李白欣賞的興趣大大超過了研究的興趣,這是搜集資料過程中所獲得的總體印象,一個十分鮮明而強烈的印象。」──裴斐〈李白研究與欣賞──《李白資料彙編‧金元明清之部》出版感言〉
如上,讓我廚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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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7.9把子博私信功能打開了

[宋] 李光〈丞相李公伯紀寄示……為答水調歌頭〉

丞相李公伯紀寄示水調一闋,詠嘆李太白,詞采秀發。然予於太白竊有恨焉,因以淵明為答水調歌頭  李光

(槽)

 

參考:

《莊簡集》卷七

丞相李公伯紀寄示水調一闋,詠嘆李太白,詞采秀發。然予於太白竊有恨焉,因以淵明為答水調歌頭(題一作〈……因以陶淵明為答,蓋有激云耳〉)

元亮賦歸去,富貴比浮雲。常於鬧裏,端的認得主和賓。

肯羨當年軒冕,時引壺觴獨酌,一笑落冠巾。園圃日成趣,桃李幾番春。

挹清風,追往躅,事如新。遺編諷詠,斂衽千載友斯人。

君愛謫仙風調,我恨樓船迫脅,終污永王璘。何似北窗下,寂寞可棲神。

《李白資料彙編:唐宋之部》P.271李光

 

 

「李公伯紀寄示水調」指的是李綱〈水調歌頭‧李太白畫像〉

太白乃吾祖,逸氣薄青雲。開元有道,聊復乘興一來賓。

天子呼來方醉,灑面清泉微醒,餘吐拭龍巾。詞翰不加點,歌闋滿宮春。

筆風雨,心錦繡,極清新。大兒中令,神契兼有坐忘人。

不識將軍高貴,醉裡指污吾足,乃敢尚衣嗔。千載已仙去,圖像聳風神。

 

李光和韻答的「君愛謫仙風調,我恨樓船迫脅,終污永王璘」充滿了槽點(。

對宋以後人普遍把永王當叛逆已經懶得說了,拿樓船迫脅當藉口洗白,何必呢,李白當年是為了平亂入永王幕啊。

李綱〈讀四家詩選四首〉稱「沈吟紫芝歌,緬邈青霞志。笑著宮錦袍,江山聊傲睨。肯從永王璘?此事不須洗」也是方向錯誤……李白是有機會就願意入世的,儒道混合出功成身退的理想很正常,不需要說得像從一開始就是出世仙人(另外王安石編四家詩的公案見《冷齋夜話》

 

我真的好奇以他們的邏輯是如何看待正史載李白被代宗徵為拾遺、被文宗詔稱「三絕」這兩件事,這事關皇帝詔旨應該不會記錯

如果永王是叛逆,那為什麼會有昭雪的記錄?(《舊唐書‧本紀第十一‧代宗》:「棣王琰、永王璘並與昭雪。」)

如果從璘是汙點,那唐朝的皇帝和官員為什麼要徵以拾遺,身後碑文又各種讚美?(拾遺任官條件通常是「文詞優美」、「清直品行」,見賴瑞和《唐代中層文官》第二章〈拾遺和補闕〉)

如果從璘是汙點,那李白長流中途到遇赦後與當時官吏的交往情形怎麼解釋?

看到拿永王事說嘴的就覺得魏萬的文真是白寫了(杜甫的詩那就更加是白寫了(。

唉總之為了發這篇把之前的兩唐書全文校對補上,存參

[五代] 劉昫《舊唐書》「李白」

[宋] 宋祁《新唐書》「李白」

 

 

李光其他提及李白的詩文:

〈庚午重九,予以憂患,經此節物,亦強舉杯,復同坐客歩至陳氏水閣,率爾成韻〉:「累歲嚴亭會眾賓,今年九日未全貧。樽中有酒須招客,籬外無花免笑人。(昌化地熱,九日不見菊。李太白〈九日龍山〉詩云:九日龍山飲,黄花笑逐臣。)」

〈載酒堂〉:「東坡文章喧宇宙,粲如日星垂不朽。六一老人猶避路,作者紛紛皆束手。俊逸精神追李杜,華妙雄豪配韓柳。」

〈縣齋清坐有懷〉其二:「跌宕文字間,詩酒自相酢。氣凌李杜豪,力振曹劉弱。」

 

沒什麼意思……他玩杜甫的哏比較有趣:

〈重午食大麥〉

春來斗米欲逾千,麥熟家家爨有煙。手磨旋推雲子落,脚鐺深煎蚌胎員。

香聞並舍兒童喜,效錄奇方胃海便。信是書生能說食,杜陵饑客漫流涎。

杜甫〈與鄠縣源大少府宴渼陂得寒字〉:「飯抄雲子白,瓜嚼水精寒。」)

有時間來整理宋以後用杜甫詠食物為典故入詩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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