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人對李白欣賞的興趣大大超過了研究的興趣,這是搜集資料過程中所獲得的總體印象,一個十分鮮明而強烈的印象。」──裴斐〈李白研究與欣賞──《李白資料彙編‧金元明清之部》出版感言〉
如上,讓我廚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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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7.9把子博私信功能打開了

[宋] 葉夢得《避暑錄話》、《石林燕語》、《石林詩話》、《玉澗雜書》

避暑錄話、石林燕語、石林詩話  葉夢得

(存資料)

 

參考:

葉夢得著作

《李白資料彙編:唐宋之部》P.268葉夢得

 

 

《避暑錄話》卷上

、杜子美〈飲中八仙歌〉,賀知章、汝陽王璡、崔宗之、蘇晉、李白、張長史旭、焦遂、李適之也。適之坐李林甫譖,求為散職,乃以太子少保罷政事。命下,與親戚故人歡飲賦詩曰:「避賢初罷相,樂聖且銜杯。為問門前客,今朝幾箇來?」可以見其超然無所芥蒂之意,則子美詩所謂「銜杯樂聖稱避賢」者是也。適之以天寶五載罷相,即貶死袁州,而子美十載方以獻賦得官,疑非相與周旋者,蓋但記能飲者耳。惟焦遂名跡不見他書。適之之去,自為得計,而終不免於死,不能遂其詩意,林甫之怨豈至是哉!冰炭不可同器,不論怨有淺深也。乃知棄宰相之重,而求一杯之樂,有不能自謀者。欲碌碌求為焦遂,其可得乎?今峴山有適之窪樽,顏魯公諸人嘗為聯句,而傳不載;其嘗至湖州,疑為刺史,而史失之也。

十四、蘇子瞻亦喜言神仙,元佑初,有東人喬仝自言與晉賀水部游,且言賀嘗見公密州道上,意若欲相聞。子瞻大喜,仝時客京師,貧甚,子瞻索囊中得二十縑,即以贈之,作五詩使仝寄賀,子由亦同作。仝去,訖不複見,或傳妄人也。晚因王鞏又得姚丹元者,尤奇之,直以為李太白所作,贈詩數十篇。姚本京師富人王氏子,不肖,為父所逐,事建隆觀一道士,天資慧,因取道藏遍讀,或能成誦,又多得其方術丹藥。大抵好大言,作詩間有放蕩奇譎語,故能成其說。浮沉淮南,屢易姓名,子瞻初不能辨也。後復其姓名王繹。崇寧間,余在京師,則已用技術進為醫官矣,出入蔡魯公門下,醫多奇中。余猶及見其與魯公言從子瞻事,且云:「海上神仙宮闕,吾皆能以說致之,可使空中立見。」蔡公亦微信之。坐事編置楚州,梁師成從求子瞻書帖,且薦其有術。宣和末,復為道士,名元城,力詆林靈素,為所毒,嘔血死。

八四、俞淡,字清老,揚州人,少與魯直同從孫莘老學於漣水軍。魯直時年十七八,自稱清風客,清老云:「奇逸通脫,真驥子墮地也。」嘗見其贈清老長歌一篇,與今詩格絕不類,似學李太白,而書乃學周越。

 

《避暑錄話》卷下

五二、政和間大臣有不能為詩者,因建言詩為元佑學術,不可行。李彥章為御史,承望風旨,遂上章論陶淵明、李、杜而下皆貶之,因詆黃魯直、張文潛、晁無咎、秦少游等,請為科禁。故事進士聞喜宴例賜詩以為寵,自何丞相文縝榜後遂不復賜,易詔書以示訓戒。何丞相伯通適領修敕令,因為科云:「諸士庶傳習詩賦者杖一百。」是歲冬初雪,太上皇意喜,吳門下居厚首作詩三篇以獻,謂之口號,上和賜之。自是聖作時出,訖不能禁,詩遂盛行於宣和之際。伯通無恙時,或問初設刑名,將何所施,伯通無以對,曰:「非謂此詩,恐作律賦、省題詩害經術爾。」而當時實未有習之者也。

《石林燕語》卷九

政和末,李彥章為御史,言士大夫多作詩,有害經術,自陶淵明至李、杜,皆遭詆斥,詔送敕局立法。何丞相執中為提舉官,遂定命官傳習詩賦杖一百。是歲莫儔榜上不賜詩而賜箴。未幾,知樞密院吳居厚喜雪,御筵進詩,稱「口號」。自是上聖作屢出,士大夫亦不復守禁。或問何立法之意,何無以對,乃曰:「非為今詩,乃舊科場詩耳。」

──想起《四溟詩話》:「李西涯閣老善詩,門下多詞客。劉梅軒閣老忌之,聞人學詩,則叱之曰: 『就作到李杜,只是酒徒!』李空同謂劉因噎廢食,是也。」果然神邏輯的政客代代都存在(。

 

《石林燕語》卷七

唐翰林院,本內供奉藝能技術雜居之所,以詞臣侍書詔其間,乃藝能之一爾。開元以前,猶未有學士之稱,或曰「翰林待詔」,或曰「翰林供奉」,如李太白猶稱「供奉」。自張垍為學士,始別建學士院于翰林院之南,則與翰林院分而為二,然猶冒翰林之名。蓋唐有弘文館學士,麗正殿學士,故此特以翰林別之。其後遂以名官,訖不可改。然院名至今但云「學士」而不冠以「翰林」,則亦自唐以來沿襲之舊也。

──附上彙編P.435洪遵《翰苑遺事》《翰苑群書》

關於唐翰林待詔/供奉/學士差異的論文等我有空再整理_(:3 」∠ )_

 

《石林詩話》

王荊公詩有「老景春可惜,無花可留得。莫嫌柳渾青,終恨李太白」之句,以古人姓名藏句中,蓋以文為戲。或者謂前無此體,自公始見之。余讀權德輿集,其一篇云:「蕃宣秉戎寄,衡石崇位勢。年紀信不留,弛張良自愧。樵蘇則為愜,瓜李斯可畏。不顧榮宦尊,每陳農畝利。家林類巖巘,負郭躬斂積。忌滿寵生嫌,養蒙恬勝智。疏鐘皓月曉,晚景丹霞異。澗谷永不諼,山梁翼無累。頗符生肇學,得展禽尚志。從此直不疑,支離疏世事。」則德輿已嘗為此體,乃知古人文章之變,殆無遺蘊。德輿在唐不以詩名,然詞亦雅暢,此篇雖主意在立別體,然亦自不失為佳製也。

前輩詩文,各有平生自得意處,不過數篇,然他人未必能盡知也。毗陵正素處士張子厚善書,余嘗於其家見歐陽文忠子棐以烏絲欄絹一軸,求子厚書文忠〈明妃曲〉兩篇,〈廬山高〉一篇。略云:「先公平日,未嘗矜大所為文,一日被酒,語棐曰:「吾〈廬山高〉,今人莫能為,惟李太白能之。〈明妃曲〉後篇,太白不能為,惟杜子美能之;至於前篇,則子美亦不能為,惟我能之也。」因欲別錄此三篇也。」

──歐陽修論李杜資料存參

《苕溪漁隱叢話》前集卷二引《石林詩話》云:「蜀人見物驚異,輒曰『噫嘻』,李白作〈蜀道難〉因用之。汾晉之間,尊者呼左右曰『咄』,左右必曰『喏』。劉貢甫以司空圖已用『咄喏』二字,辨《晉書》所載石崇『豆粥咄嗟』為誤。以喏為嗟,非也。孫楚詩有『三命皆有極,咄嗟不可保』之語,此又豈是以喏為嗟?古今語言,固自各出於一時,本不與後世相通者。咄嗟皆聲也,自晉以前,未見有言咄喏,殷浩所謂『咄咄逼人』,蓋拒物之聲,嗟乃嘆聲,咄嗟猶言呼吸,疑晉人一時話,故孫楚亦云耳。」苕溪漁隱曰:『蘇子瞻蜀人也,作〈後赤壁賦〉云:『嗚呼噫嘻,我知之矣。』〈洞庭春色賦〉云:『嗚呼噫嘻,吾言誇矣。』皆用蜀語。」

──參黃永武《敦煌的唐詩‧古蜀道難》、施蟄存〈李白《蜀道難》賞析〉:「全詩一開頭就用三字驚歎詞『噫吁戲』。屈原用過『已矣哉!』漢樂府歌辭有『妃呼豨』、『伊那何』,都是三字驚歎詞。此後也許在民間歌曲裡一向存在著,但在魏、晉、南北朝詩人的作品中卻不再出現。不過『噫吁戲』是『噫』字下再加一個『吁戲』。所以不能說是三字驚歎詞,應當標點作『噫!吁戲!』『吁戲』就是『於戲』,而『於戲』是『嗚呼』的古代寫法。《宋景文筆記》云:『蜀人見物驚異,輙曰噫嘻。李太白作〈蜀道難〉,因用之。』可知『噫吁戲』是『噫嘻』的衍聲詞。胡元任又引蘇東坡的文章來作證。東坡〈後赤壁賦〉云:『嗚呼噫嘻,我知之矣。』又〈洞庭春色賦〉云:『嗚呼噫嘻,我言誇矣。』也就是李白的『噫吁戲』。李白把『噫嘻』衍為三字,蘇東坡更衍為四字,都用了蜀郡方言。」

 

《玉澗雜書》

十一

……因謂魯卿:「不知袁宏牛渚、李太白采石亦復過此乎?古今盛事,但以流傳為美,誦咏不暇,安知古人亦人耳,其所登覽不在天上而不能自營之,而況其他然?今夕之景,海內非無,而有湖之地,此樂非吾三人亦不能也。」

十五

……世多言李太白以醉入水捉月溺死,此談者好奇之過。太白對月能作「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之句」之句,意氣本自超出宇宙,對影三人雖醉,豈復狂惑至此?……

──捉月是傳說,不過入水還是有一點可能的(`・ω・)……相關記載畢竟太簡略了而且病時留遺言和最終赴水而死可以同時成立,所以有〈李杜卒於水食辨〉認為不是溺死,但也有《李太白年譜補正》認為是……(雖然那本年譜提出的證據我認為還有商榷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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