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人對李白欣賞的興趣大大超過了研究的興趣,這是搜集資料過程中所獲得的總體印象,一個十分鮮明而強烈的印象。」──裴斐〈李白研究與欣賞──《李白資料彙編‧金元明清之部》出版感言〉
如上,讓我廚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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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7.9把子博私信功能打開了

[宋] 董逌〈李太白藁〉



李太白藁  董逌

世人愛李太白名,至偽書一卷亦聲價增重,豈以人可想故耶。

 

參考:

《廣川書跋》卷七

李太白藁

藁書世傳李太白遺文,或謂謝氏子弟誑武功蘇才元所書。更不復詳考所出,而推舉過重,便謂不減魯公。然此書雖少繩墨,不可考以法度,要是軒前輊後,度越陵突,令人想見酒酣賦詩時也。王僧虔論書,或以其人可想,或以其法可存。世人愛李太白名,至偽書一卷亦聲價增重,豈以人可想故耶。

注:

《法書要錄》卷一:「〈南齊王特進答齊太祖論書啟〉:『僧虔啟:恩眷罔已,賜示古跡十一帙。或其人可想,或其法可學……』」

黃庭堅〈跋瞿公巽所藏石刻〉:「李翰林醉墨,乃葛八叔忱贗作,以嘗其婦翁,諸蘇果不能別。蓋叔忱翰墨亦自度越諸賢,可寶藏也。」(轉載〈《容安館日札》論李白手跡〉

《李白資料彙編:唐宋之部》P.202董逌

 

 

其人可想(๑´ㅂ`๑)

──「歷代人對李白欣賞的興趣大大超過了研究的興趣,這是搜集資料過程中所獲得的總體印象,一個十分鮮明而強烈的印象。」(裴斐〈李白研究與欣賞──《李白資料彙編‧金元明清之部》出版感言〉)

這就是為什麼我選擇整理李白資料……相較於詠杜論杜,詠李論李資料的審美價值高多啦,看後面〈書李太白畫像〉和〈杜子美騎驢圖〉相比就知(ryy(廚自重

 

 

董逌其他提及李白的文:


〈四皓神坐〉

……洎唐詩人皆言黃綺,如李白輩亦如此。……(李白〈東武吟〉〈過四皓墓〉〈商山四皓〉等)


〈黃庭經〉

世疑《黃庭經》非羲之書,以傳考之,知嘗書《道德經》,不言寫《黃庭》也。李白謂《黃庭》換鵝,其說誤矣。然羲之自寫《黃庭》授子敬,不為道士書此。……

──之前米芾那篇有提到換鵝經,不過李白詩是寫送賀知章的,用典未必要跟王羲之一樣啊……賀老喜歡寫黃庭不行嗎(←


〈僧伽傳〉

蔣穎叔作,鍾離景伯書。廬江劉良以示余。考之,僧伽本天竺人,龍朔初至中國,景龍四年入滅,蓋年八十三矣,此以舊傳韓退之詩,知其瑰偉不可少貶。其謂李太白嘗以詩與師論三車者,此則誤也。詩鄙近,知非白所作,世以昔人類在集中,信而不疑,且未嘗深求其言而知其不類。余與之校其年,始知之,太白死在代宗元年,上距大足二年壬寅為六十年,而白生當景龍四年,白生七歲,固不與僧伽接;然則其詩為出世俗,而復不考歲月,此殆涅其服者託白以為重,而儒者信之,又增異也。龍朔元年至景龍四年,以唐曆校之為五十年,知僧伽在西方時三十三年矣。余以舊傳知之。

──不執著於討論真偽的話,簡錦松〈從〈僧伽歌〉真偽談李白詩的兩點省思〉這篇感覺滿有意思。


〈李祥天馬圖後〉

始漢得駒渥洼,號神馬,後得馬大宛,號天馬來西極,今漢猶傳歌詩,其言汗血則異,非中國嘗見畫者,得此為若之圖也。太白謂背為虎文,頭有綠髮,此果有據邪?……(李白〈天馬歌〉


〈書李太白畫像〉

秋水為神,春冰為質。神鋒太雋,逸氣震散。蓋玉在璞而流光,金藏礦而著美。凝脂點漆,豈非神仙中人;瑤枝瓊樹,自是風塵外物。此蓋造化之元精,合於渾淪而不得。藏者且將見有而示人,吾何足以名之。

 

 

《廣川書跋》《廣川畫跋》裡的杜甫及賀知章資料:


〈石鼓文辯〉

……石鼓之譌,自杜甫尚歎不知,愈何以知其意,謂編詩有遺也?……(杜甫〈李潮八分小篆歌〉韓愈〈石鼓歌〉


〈褚河南聖教序〉

褚河南書本學逸少,而能自成家法。然疏瘦勁鍊,又似西漢,往往不減銅筩等書,故非後世所能及也。昔逸少所受書法有謂「多骨微肉」者筋書,「多肉微骨」者墨豬,「多力豐筋」者聖,「無力無筋」者病。河南豈所謂「瘦硬通神」者耶。


〈六公詠〉

李北海〈六公詠〉,今《泰和集》中雖有詩,而無其姓名,又其說一章不盡,或遺。余見荆州〈六公詠〉石刻文,既不刓,故得盡存,可以序載於此。按中宗復位,以彥範王扶陽暉、王平陽玄暐、王博陵柬之、王漢陽恕已、王南陽,世謂五王。然皆梁公所進,故邕歎其成大功者六人,詩尤奇偉,豪氣激發,如見斷鼇立極時,至今讀之,令人想望風采,宜老杜有云。昔盧藏用謂邕如干將、莫邪,難與爭鋒,史官所美,謂碑頌是所長。余見他文,亦不若是壯厲警拔,殆感憤而作,故氣激于內而横放于外者也。序言邕為荆州,今《新》《舊》書但稱坐善張柬之,貶福州司戶參軍,韋氏平,還為左臺御史,張廷珪、姜皎引為御史中丞,姚崇出為括州司馬,起為陳州刺史,後貶遵化尉,徙灃州司馬、括州刺史,歷淄、滑、汲郡、北海,不書嘗為荆州也。(杜甫〈陪李北海宴歷下亭〉〈八哀詩‧贈祕書監江夏李公邕〉


〈徐浩寶林寺詩〉

……山有穴岫,不必謂如神瀵,凡山有竅,穿可見者,皆是。故謝康樂言「牕間列遠岫」,玄暉言「雲表吳岫徹」,杜甫言「自多窮岫雨」,韓愈言「點點露數岫」,豈盡失也。若白居易言「岫合雲初吐」,則不可謂山聳而出者。……(杜甫〈三川觀水漲二十韻〉

 

〈別書韋偃畫驢〉

韋偃戲作《驢羣圖》,法善寺諸盧惡之,豈以配馬而為之邪?觀杜子美詩,則松、石、人、馬皆其所能,故以畫名於今。……(杜甫〈題壁畫馬歌〉〈戲為雙松圖歌〉。另附〈書韋偃放驢圖〉


〈書曹將軍照夜白圖〉

……照夜白、玉花驄,此良馬也。……(杜甫〈丹青引贈曹將軍霸〉〈韋諷錄事宅觀曹將軍畫馬圖〉。另附〈書曹將軍畫馬上〉


〈杜子美騎驢圖〉

杜子美,放於酒者也,順性所安,不束禮法,睥睨天地間,盱衡而傲王侯。彼既逃於天絆矣,豈人得而羈絡之者邪?其乘驢歷市,望旗亭,逐麴車,餔糟飲醨,欹傾頓委,其子捉轡持之,吾意其當在長安而旅食時也,不然,蹲踏權門,無所傾倒,將尋諸孫而食乎?或者借乎東家,方自力而朝天邪?至若掉轡放策,踢鐙解鞅,宜乎偃蹇扑覆青脊,目視矇瞳,口刼呿吟,垂涎下液,痠凘凜栗,猶且想於跨銀鞍而傍險,將以託死生於空闊哉?乘既不知,果騎射而可倚,而能不忘少壯時邪?則其淪落於瞿唐之石,而不戒死生,驚懼不入其胸中者邪?吾以是知其然也。(杜甫騎驢典故、杜甫〈示從孫濟〉〈偪仄行贈畢曜〉〈奉贈韋左丞二十二韻〉〈房兵曹胡馬〉陳師道〈和饒節詠周昉畫李白真〉

 

〈書賀監歸越圖〉

《歸越圖》,唐王松所記。天寶二年,知章以老,求入道歸鄉里,詔許之,皇太子諸王就辭於第,羣臣賦詩,上製序,所司供帳,百職餞宴,祖西都門外,觀者錯聚,為一時異事,此圖彷佛見之。知章一代異人,天機卓絕,不入名法轍迹,而放意縱適,超詣縣解,無通(一作道)心蓬塊,至於風情所寄,託於言旨,則妙絕玄奥,浩浩乎放乎南溟,不知其津涯所際也。當時所見者,知晚年尤縱誕,無復規檢,極飲狂肆;豈知道假顛頡者,亦自有本來制度哉?元和己亥,知章已百餘年矣,往來會稽、武夷、吳興山水間,以藥為市,人賴以濟,祖貫常於天台授其斷穀丹經,其論有理,非常時道家流所及說也。貫得其術,九十六年而言知章猶在世間,然則誠得仙矣,世俗豈能識之?夫天之君子,則處世者或以為非,惟超出世俗者,然後為能獨至於天而自畸於人,鄉使世習之理小,每行之,則拘於一世矣,豈能超出一世而自極所至哉?論知章者,何其每下而不得也。史謂:年八十六,自號四明狂客,至鏡湖,踰年以卒。故唐有詔贈兵部尚書,制存若是,則順世委化,嘗從世俗以終矣,其摶化而仙,當時不能深知也。

──仙化傳奇不論,賀老晚年怎麼看都令人羨慕(○´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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