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人對李白欣賞的興趣大大超過了研究的興趣,這是搜集資料過程中所獲得的總體印象,一個十分鮮明而強烈的印象。」──裴斐〈李白研究與欣賞──《李白資料彙編‧金元明清之部》出版感言〉
如上,讓我廚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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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7.9把子博私信功能打開了

[宋] 米芾〈過姑孰作〉



過姑孰作  米芾

下輿照澗數星星,一世還如隔世經。

不見山東李十二,青山山色只青青。

 

參考:

《寶晉英光集》補遺

《李白資料彙編:唐宋之部》P.190米芾

 

 

這好像是第一首在詩句中而不是詩題內以「李十二」稱呼李白的詩(°ー°〃)米顛果然特別(《畫史》序裡對杜甫也是喊杜二)

除他之外搜韻網查關鍵字「李十二」只找到這四首:

林希逸〈楊通老移居圖〉:「若逢李十二,定復歌飯顆。」、〈夜涼飲罷月中作〉:「騎鯨昔有李十二,控鶴今無員半千。」(飯顆騎鯨典故來源)

項安世〈和王安撫六言十首〉其四:「學蘇二李十二,笑山谷陳後山。」

楊萬里〈題漱玉亭示開先長老師序〉:「寄言蘇二李十二,莫愁瀑布無新詩。」

──是山谷「會喚謫仙蘇二來」的影響嗎(。

那麼就再刷一次蘇李廬山瀑布梗(ry

另外騎鯨控鶴做對仗莫名地感覺有點汙啊

 

 

慣例整理米芾與李白、杜甫相關資料:

 

【李白】

〈題李成畫〉:「殷勤封向青山去,要識江東李謫仙。」

〈過姑孰作〉:「不見山東李十二,青山山色只青青。」(李白〈姑孰十詠〉郭祥正蘇軾皆有論及。杜甫〈蘇端薛復筵簡薛華醉歌〉:「近來海內為長句,汝與山東李白好。」)

〈瀟湘八景圖詩并序〉

〈洞庭秋月〉

君山南來,浩浩滄溟。飄風之不起,層浪之不生。夜氣既清,清露斯零。素娥浴水,光盪金精。倒霓裳之清影,來廣樂之天聲。纖雲不起,上下虛明。

李白曾攜月下仙,煙波秋醉洞庭船。我來更欲騎黃鶴,直上髙樓一醉眠。

《書史》

又黃素《黃庭經》一卷,是六朝人書,絹完,並無唐人氣格,縫有書印字,是曾入鐘紹京家。黃素縝密,上下是烏絲織成欄,其間用朱墨界行,卷末跋「合僊」二字。有陳氏圖書字印,及錢氏忠孝之家印,陶穀跋云:「山陰道士劉君,以羣鵝獻右軍,乞書《黃庭經》。此是也。此書乃明州刺史李振,景福中,罷官過浚郊,遺光祿朱卿。卿名友文,即梁祖之子,後封博王。王薨,余獲于舊邸,時貞明庚辰秋也。晉都梁苑,因重背之。中書舍人陶穀記。是日降制,以京兆尹安彥威兼副都統。」余跋云:「書印字,唐越國公鐘紹京印也,晉史載為寫《道德經》,當舉羣鵝相贈,因李白詩送賀監云:「鏡湖流水春始波,狂客歸舟逸興多。山陰道士如相見,應寫黃庭換白鵝。」(李白〈陰盤驛送賀監歸越〉)世人遂以《黃庭經》為換鵝經,甚可笑也。此名因開元後世傳《黃庭經》多惡札,皆是偽作,唐人以畫贊猶非真,則《黃庭》內多鍾法者,猶是好事者為之耳。

《畫史》

唐畫(五代、國朝附)

唐人輭裹,蓋禮樂闕則士習賤服,以不違俗為美。余初惑之,當俟君子留意。耆舊言士子國初皆頂鹿皮冠,弁遺制也,更無頭巾,掠子必帶篦,所以裹帽則必用篦子約髮,客至即言:「容梳裹。」乃去皮冠,梳髮角加後以入襆頭巾子中,篦約髮,乃出。客去復如是。其後方有絲絹作掠子,掠起髮頂帽,出入不敢使尊者見,既歸於門背,取下掠子,篦約髮訖,乃敢入,恐尊者令免帽見之,為大不謹也。又其後方見用紫羅為無頂頭巾,謂之額子,猶不敢習庶人頭巾。其後舉人始以紫紗羅為長頂頭巾,垂至背,以別庶人黔首。今則士人皆戴庶人花頂頭巾,稍作幅巾、逍遙巾、額子則為不敬。衣用裹肚勒帛則為是。近又以半臂軍服被甲上,不帶者謂之「背子」,以為重禮,無則為無禮。不知今之士服大帶拖紳乃為禮,不帶左衽皆夷服,此必有君子制之矣。漢制:從者巾與殷毋追同,今頭巾若不作花頂而四帶,兩小者在髮,兩差大者垂,則此制也。禮豈有他,君子制之耳。余為漣水,古徐州境,每民去巾下必有鹿楮皮冠,此古俗所著,良足美也。又唐初畫,舉人必鹿皮冠,縫掖大袖,黃衣短至膝,長白裳也。蕭翼御史至越,見辨才,云:「著黃衣大袖,如山東舉子。」用證未軟裹曰「襴」也。李白像,鹿皮冠、大袖黃袍服,亦其制也。


周興錄〈米芾文集流傳考辨〉:「米芾文集誤收、存疑及漏收作品考辨……張如安指出:《全宋詩》所輯米芾作品,〈為政〉是誤收李白之作,原題〈題雍丘崔明府丹灶〉……〈太白贈江油尉廳詩〉詩題明言乃李白所作。……米芾墨跡為人珍愛,米芾書法作品中多有自作詩,因此,後人誤把米芾書法墨迹中的作品都收爲米芾詩。如〈雜詠〉詩,前九句乃李白〈白紵詞〉之一。詩後米芾附有四句:『弦歌興罷拂衣返,棄米何嘗有俸錢?恩自大鈞能逐物,衹應訪藥是優賢。』玩其詞意,似乎是在某地聽弦歌李白〈白紵詞〉,興盡拂衣而返,揮毫書寫李白詩後,自己加了四句。後人便誤收在一起作米芾詩了。明曹學佺對此辨析較清楚。他编《石倉歷代詩選》,卷四四著錄李白此詩,卷一四六録後加四句,題為〈雜詠〉,列米芾名下,加以區別,衹是未斷明二者的關係。」

《中國書法全集第37、38卷》米芾作品卷〈雜抄詩〉:




米芾書李白問月篇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盡青輝發。但見宵從海上來,寧知曉向雲間沒?白兔搗藥秋復春,嫦娥孤棲與誰鄰?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裡。元祐壬申八月十九日夜,月色如晝,撿得李青蓮詩,遂乘興書此。鹿門居士米元章。 


米芾書太白題江油尉廳詩刻《蜀中廣記》卷十有載:「《方輿勝覽》云:『太白臺在江油縣。太白與江油尉往來,故有臺在尉亭,蒲翰為之記。其贈江油主簿詩云:『嵐光深院裏,傍砌水泠泠。野燕巢官舍,溪雲入古廳。日斜孤吏過,簾捲亂峰青。五色神仙尉,焚香讀道經。』(李白〈赠江油尉〉)為米芾書,刻在縣衙。《志》云:『縣西三里有山,接彰明界,高聳亭亭,形如匡字,此大匡山也。』又云:『南二十里點燈山,即彰明之小匡山,上有太白祠矣。』」

 

【杜甫】

〈李邕帖贊〉:「張說妬善,杜甫揚光。」

〈讀杜甫集〉

少陵平生饑,乃以醉飽死。惜哉斯人窮,四海無寄趾。

後傳水仙召,牛渚花相比。神怪反愛才,時人乃封豕。

遺文何崛奇,岱輿載屭贔。貫穿破九流,突兀撐一氣。

自嘆萬古名,寂寞身後事。此老遑遑心,懸鶉破無裏。

我行自嘉禾,卧攲一蓬底。烈曦畏俄中,開卷爲磨洗。

《書史》

唐禮部尚書沈傳師書道林寺詩,在潭州道林寺四絕堂,以杉板略薄布粉,不蓋紋,故歲久墨不脫。至裴度書杜甫詩,粉多,只存一「甫」字在松板節。余嘗為杜板行以紀其事。沈板,余官潭,留書齊半歲臨學,後為摹石。僧希白摹,務欲勁快,多改落筆端,無縹緲縈回飛動之勢。(杜甫〈岳麓山道林二寺行〉

《畫史》

杜甫詩謂薛少保:「惜哉功名忤,但見書畫傳。」(杜甫〈觀薛稷少保書畫壁〉)甫老儒,汲汲於功名,豈不知固有時命?殆是平生寂寥所慕。嗟乎!五王之功業,尋為女子笑。而少保之筆精墨妙,摹印亦廣,石泐則重刻,絹破則重補,又假以行者,何可數也。然則才子鑒士,寶鈿瑞錦,繅襲數十,以為珍玩,回視五王之煒煒,皆糠秕埃,奚足道哉?雖孺子知其不逮少保遠甚明白。余故題所得蘇氏薛稷二鶴云:「遼海未稀顧螻蟻,仰霄孤唳留清耳。從容雅步在庭除,浩蕩閒心存萬里。乘軒未失入佳談,寫真不妄傳詩史。好事心靈自不煩,臭穢功名皆一戲。武功中令應天人,束發寮陽侍帝晨。連城照乘不保寶,黃圖孔誥悉珍真。百齡生我欲公起,九原蕭蕭松薿薿。得公遺物非不多,賞物懷賢心不已。」(米芾〈題蘇中令家故物薛稷鶴〉)其後以帖易與蔣長源(字仲永,吾書畫友也)。予平生嗜此,老矣,此外無足為者。嘗作詩云:「棐幾延毛子,明窗館墨卿。功名皆一戲,未覺負平生。」(米芾〈題所得蔣氏帖〉)九原不可作,漫呼杜老曰:「杜二,酹汝一卮酒,愧汝在,不能從我遊也。」故敘平生所睹,以示子孫,題曰畫史,識者為予增廣耳目也。

唐畫(五代、國朝附)

世俗見馬,即命為曹、韓、韋;見牛,即命為韓滉、戴嵩,甚可笑。唐名手眾,未易定。惟薛道祖紹彭家《九馬圖》合杜甫詩,是真曹筆,餘唐人大抵不相遠也。又金陵有唐人韓滉畫牛,今人皆命為戴,蓋差瘦也。

《海岳名言》

老杜作薛稷慧普寺詩云:「鬱鬱三大字,蛟龍岌相纏。」(杜甫〈觀薛稷少保書畫壁〉)今有石本,得視之,乃是勾勒倒收筆鋒,筆筆如蒸餅,「普」字如人握兩拳,伸臂而立,醜怪難狀。由是論之,古無真大字明矣。

 

他人詩中並提米芾杜甫:

劉過〈襄陽歌〉:「杜甫詩成米芾寫,二三子亦英雄哉。」

丘逢甲〈惠州西湖雜詩〉其十一:「竹葉蔗渣俱妙筆,米顛書法杜陵詩。」

 

又,翻到了真偽不明的懷杜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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