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人對李白欣賞的興趣大大超過了研究的興趣,這是搜集資料過程中所獲得的總體印象,一個十分鮮明而強烈的印象。」──裴斐〈李白研究與欣賞──《李白資料彙編‧金元明清之部》出版感言〉
如上,讓我廚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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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7.9把子博私信功能打開了
擬晁卿贈李白日本裘歌 藪孤山
天蠶降扶桑,結繭何煌煌。
玉女三盆手,絲絲吐寶光。
機聲札札銀河傍,織出雲錦五色章。
裁作仙人裘,雲氣紛未收。
輕如三花飄閬苑,爛似九霞映丹丘。
世人懵懵若塵網,安得被服遊天壤。
六銖仙衣或不如,何況狐白與鶴氅。
我求神仙無所見,遠至中州之赤縣。
東京西京屹相望,五嶽如指河如線。
君不見歲星失躔落上清,化為漢代東方生。
又不見酒星思酒逃帝席,謫為本朝李太白。
太白何住太白峰,手提玉杖扣九重。
九重天子開笑容,滿廷誰不仰清丰。
片言不肯容易吐,纔逢酒杯口蓬蓬。
百篇千篇飛咳唾,大珠小珠走盤中。
長安城中酒肆春,胡姬壚上醉眠新。
長揖笑謝天子使,口稱酒仙不稱臣。
忽思天姥駕天風,夢魂飛渡鏡湖東。
百僚留君君不駐,紛紛餞祖傾城中。
我今送別無尺璧,唯以仙裘贈仙客。
仙裘仙客一何宜,醉舞躚躚拂綺席。
昂藏七尺出風塵,已如脫籠之野鶴。
從是雲車任所至,弱水蓬萊同尺地。
西過瑤池逢王母,云是日本晁卿之所寄。
參考:
《日本漢詩溯源比較研究》P.114〈試論日本漢詩對李白詩歌之受容〉
藪孤山(1735~1802)〈擬晁卿贈李白日本裘歌〉(《孤山先生遺稿》卷二)
天蠶降扶桑,結繭何煌煌。玉女三盆手,絲絲吐寶光。機聲札札銀河傍,織出雲錦五色章。
裁作仙人裘,雲氣紛未收。輕如三花飄閬苑,爛似九霞映丹丘。
世人懵懵若塵網,安得被服遊天壤。六銖仙衣或不如,何況狐白與鶴氅。
我求神仙無所見,遠至中州之赤縣。東京西京屹相望,五嶽如指河如線。
君不見歲星失躔落上清,化為漢代東方生。又不見酒星思酒逃帝席,謫為本朝李太白。
太白何住太白峰,手提玉杖扣九重。九重天子開笑容,滿廷誰不仰清丰。
片言不肯容易吐,纔逢酒杯口蓬蓬。百篇千篇飛咳唾,大珠小珠走盤中。
長安城中酒肆春,胡姬壚上醉眠新。長揖笑謝天子使,口稱酒仙不稱臣。
忽思天姥駕天風,夢魂飛渡鏡湖東。百僚留君君不駐,紛紛餞祖傾城中。
我今送別無尺璧,唯以仙裘贈仙客。仙裘仙客一何宜,醉舞躚躚拂綺席。
昂藏七尺出風塵,已如脫籠之野鶴。從是雲車任所至,弱水蓬萊同尺地。
西過瑤池逢王母,云是日本晁卿之所寄。
此詩作於李白與晁衡交好結誼的千年之後,為「擬古」之作,詩篇不僅敘寫了李晁之深情厚誼,而且運化樂府參差句法,大有李白飄逸之風。晁衡將日本裘贈與李白還是魏萬,似乎還可以繼續考證,但不論贈與誰,「日本裘」是晁衡贈與中國詩友的,這也是中日文化交流史上的一段有趣的小插曲。
代擬送青蓮衣服這麼可愛的詩一定要抄♡(*´∀`*)
在日本人寫的同人小說《唐風和月:阿倍仲麻呂傳》裡晁衡贈裘段落是這樣:
第20章 送別贈裘
仲麻呂知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他想,李白從此要遊歷四方,送他什麼好呢?回到家,他打開箱子,找到一件日本輕裘,裘皮輕如鵝絨,日本棉布打的裡子,既輕巧又結實耐用。這個送給李白再合適不過了。
仲麻呂把日本裘包起來,來到李白住處。幾個宮內的人從屋內出來,看來是來送賞賜的。
李白正招呼僕從準備出發。
李白此時的心情,既高興,也失落。離開長安,可以恢復自由之身,從「高風摧秀木」的壓抑之中回到俠義的世界,從此又翱翔在「天高任鳥飛」的大自然之中。但滿腹才華還沒有充分發揮就要離開京城,難免有些惆悵。他沒有心思與文友們一一告別。他見仲麻呂前來送行,很高興。他讓僕從拿來筆墨,立時寫下一首〈長安贈別〉,交給仲麻呂:
白日與明月,晝夜尚不閑。
況爾悠悠人,安得久世間。
傳聞海水上,乃有蓬萊山。
玉樹生綠葉,靈仙每登攀。
一食駐玄髮,再食留紅顏。
吾欲從此去,去之無時還。
仲麻呂看著李白贈的詩,知道「白日」暗喻李白本人,「明月」指的就是自己啊,一種惺惺相惜之情,油然而生。
雖然對李白那首詩的解釋是附會,畢竟小說嘛劇情上講得通有萌就好(ry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