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人對李白欣賞的興趣大大超過了研究的興趣,這是搜集資料過程中所獲得的總體印象,一個十分鮮明而強烈的印象。」──裴斐〈李白研究與欣賞──《李白資料彙編‧金元明清之部》出版感言〉
如上,讓我廚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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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曹笙南《李翰林姑孰遺蹟題詠類鈔》卷首下

李翰林姑孰遺蹟題詠類鈔  曹笙南

(卷首下)

 

參考:

《李翰林姑孰遺蹟題詠類鈔》

 

 

史傳以前都有貼,該槽的已經說完了(↓

劉昫《舊唐書》「李白」

宋祁《新唐書》「李白」

李陽冰〈草堂集序〉

曾鞏〈李白詩集後序〉

馮去非〈唐翰林供奉李太白讚〉

 

方孝孺〈李太白贊〉以後的沒在這裡發過

沈宗鳴〈李白論〉那段「然而吾於此不能無慨矣」……連高力士都勸不了玄宗了,你還期待太白什麼(。翰林供奉連正經的官都不是能幹嘛,一整個事後諸葛

 

 

李翰林姑孰遺蹟題詠類鈔卷首上

郡伯沈芸閣先生鑒定 九華曹笙南補陔甫輯

李翰林史傳集序讚

 

舊唐書文苑列傳 晉 劉昫

李白,字太白,山東人。少有逸才,志氣宏放,飄然有超世之心。父為任城尉,因家焉。少與魯中諸生孔巢父、韓準、裴政、張叔明、陶沔等隱於徂徠山,酣歌縱酒,時號「竹溪六逸」。天寶初,客遊會稽,與道士吳筠隱於剡中。筠徵赴闕,薦之於朝,與筠俱待詔翰林。白既嗜酒,日與飲徒醉於酒肆。玄宗度曲,欲造樂府新詞,亟召白,白已臥於酒肆矣。召入,以水灑面,即令秉筆,頃之成十餘章,帝頗嘉之。嘗沉醉殿上,引足令高力士脫靴,由是斥去。乃浪跡江湖,終日沉飲。時侍御史崔宗之謫官金陵,與白詩酒唱和。嘗月夜乘舟,自采石達金陵,白衣宮錦袍,於舟中顧瞻笑傲,旁若無人。初,賀知章見白,賞之曰:「此天上謫僊人也。」祿山之亂,玄宗幸蜀,在塗以永王璘為江淮兵馬都督、揚州節度大使,白在宣州謁見,遂辟從事。永王謀亂,兵敗,白坐長流夜郎。後遇赦得還,竟以飲酒過度,醉死於宣城。有文集二十卷,行於時。

 

新唐書文藝列傳 宋 宋祁

李白,字太白,興聖皇帝九世孫。其先隋末以罪徙西域,神龍初,遁還,客巴西。白之生,母夢長庚星,因以命之。十歲通詩書,既長,隱岷山。州舉有道,不應。蘇頲為益州長史,見白異之,曰:「是子天才英特,少益以學,可比相如。」然喜縱橫術,擊劍,為任俠,輕財重施。更客任城,與孔巢父、韓準、裴政、張叔明、陶沔居徂徠山,日沈飲,號「竹溪六逸」。天寶初,南入會稽,與吳筠善,筠被召,故白亦至長安。往見賀知章,知章見其文,歎曰:「子,謫僊人也!」言於玄宗,召見金鑾殿,論當世事,奏頌一篇。帝賜食,親為調羹,有詔供奉翰林。白猶與飲徒醉於市。帝坐沈香亭子,意有所感,欲得白為樂章;召入,而白已醉,左右以水頮面,稍解,援筆成文,婉麗精切無留思。帝愛其才,數宴飲。白嘗侍帝,醉,使高力士脫靴。力士數貴,恥之,摘其詩以激楊貴妃,帝欲官白,妃輒沮止。白自知不為親近所容,益驁放不自修,與知章、李適之、汝陽王璡、崔宗之、蘇晉、張旭、焦遂為「酒八仙人」。懇求還山,帝賜金放還。白浮游四方,嘗乘舟與崔宗之自采石至金陵,著宮錦袍坐舟中,旁若無人。安祿山反,轉側宿松、匡廬間,永王璘辟為府僚佐。璘起兵,逃還彭澤,璘敗,當誅。初,白遊并州,見郭子儀,奇之。子儀嘗犯法,白為救免。至是子儀請解官以贖,有詔長流夜郎。會赦,還尋陽,坐事下獄。時宋若思將吳兵三千赴河南,道尋陽,釋囚辟為參謀,未幾辭職。李陽冰為當塗令,白依之。代宗立,以左拾遺召,而白已卒,年六十餘。白晚好黃老,度牛渚磯至姑孰,悅謝家青山,欲終焉。及卒,葬東麓。元和末,宣歙觀察使范傳正祭其塚,禁樵採。訪後裔,惟二孫女嫁為民妻,進止仍有風範,因泣曰:「先祖志在青山,頃葬東麓,非本意。」傳正為改葬,立二碑焉。告二女,將改妻士族,辭以孤窮失身,命也,不願更嫁。傳正嘉歎,復其夫徭役。文宗時,詔以白歌詩、裴旻劍、張旭草書為「三絕」。

 

草堂集序 宣州當塗縣令李陽冰撰

李白,字太白,隴西成紀人,涼武昭王暠九世孫。蟬聯珪組,世為顯著,中葉非罪,謫居條支,易姓與名。然自窮蟬至舜,五世為庶,累世不大曜,亦可嘆焉。神龍之始,逃歸於蜀,復指李樹而生伯陽,驚姜之夕,長庚入夢,故生而名白,以太白字之。世稱太白之精,得之矣。不讀非聖之書,恥為鄭衛之作,故其言多似天僊之辭。凡所著述,言多諷興,自三代以來,風騷之後,馳驅屈宋,鞭撻揚馬,千載獨步,唯公一人。故王公趨風,列岳結軌,群賢翕習,如鳥歸鳳,盧黃門云:陳拾遺橫制頹波,天下質文翕然一變,至今朝詩體,尚有梁陳宮掖之風;至公大變,掃地併盡。今古文集,遏而不行,唯公文章,橫被六合,可謂力敵造化歟!天寶中,皇祖下詔,徵就金馬,降輦步迎,如見綺皓。以七寶牀賜食,御手調羹以飯之,謂曰:「卿是布衣,名為朕知,非素蓄道義,何以及此?」置於金鑾殿,出入翰林中,問以國政,潛草詔誥,人無知者。醜正同列,害能成謗,格言不入,帝用疏之。公乃浪跡縱酒,以自昏穢。詠歌之際,屢稱東山。又與賀知章、崔宗之等自為八仙之遊,謂公謫僊人,朝列賦謫僊之歌凡數百首,多言公之不得意。天子知其不可留,乃賜金歸之。遂就從祖陳留採訪大使彥允,請北海高天師授道籙於齊州紫極宮,將東歸蓬萊,仍羽人,駕丹丘耳。陽冰試絃歌於當塗,心非所好,公遐不棄我,乘扁舟而相顧。臨當挂冠,公又疾亟,草稿萬卷,手集未修。枕上授簡,俾予為序。論〈關雎〉之義,始愧卜商;明《春秋》之辭,終慙杜預。自中原有事,公避地八年,當時著述,十喪其九,今所存者,皆得之他人焉。時寶應元年十一月乙酉也。

 

李白集序

李白詩集三十卷,舊歌詩七百七十六篇,今千有一篇,雜著六十篇者,知制誥常山宋敏求字次道之所廣也。次道既以類廣白詩,自為序,而未考次其作之先後。余得其書,乃考其先後而次第之。蓋白蜀郡人,初隱岷山,出居襄、漢之間,南遊江、淮,至楚觀雲夢,雲夢許氏者,高宗時宰相圉師之家也,以女妻白,因留雲夢者三年。去之齊魯,居徂徠山竹溪,入吳,至長安。明皇聞其名,召見以為翰林供奉,頃之不合去。北抵趙、魏、燕、晉。西涉岐、邠,歷商於,至洛陽,遊梁最久,復之齊、魯,南遊淮、泗,再入吳,轉徙金陵,上秋浦、尋陽。天寶十四載,安祿山反,明年,明皇在蜀,永王璘節度東南,白時臥廬山,璘迫致之。璘軍敗丹陽,白奔亡至宿松,坐繋尋陽獄。宣撫大使崔渙與御史中丞宋若思驗治白,以為罪薄宜貰,而若思軍赴河南,遂釋白囚,使謀其軍事,上書肅宗,薦白才可用,不報。是時白年五十有七矣。乾元元年,終以污璘事長流夜郎,遂汎洞庭,上峽江,至巫山,以赦得釋,憇岳陽、江夏。久之,復如尋陽,過金陵,徘徊於宣城、歷陽二郡,其族人陽冰為當塗令,白過之,以病卒,年六十有四。是時寶應元年也。其始終所更涉如此,此白之詩書所自敘可考者也。范傳正為白墓誌,稱白「偶乘扁舟,一日千里,或遇勝景,終年不移」,則見於白之自敘者,蓋亦其略也。《舊史》稱白山東人,為翰林待詔。又稱永王璘節度揚州,白在宣城謁見,遂辟為從事。而《新書》又稱白流夜郎,還尋陽,坐事下獄,宋若思釋之者,皆不合白之自敘,蓋史誤也。白之詩,連類引義,雖中於法度者寡,然其辭閎肆雋偉,殆騷人所不及,近世所未有也。《舊史》稱白有逸才,志氣宏放,飄然有超世之心,余以為實錄,而《新書》不著其語,故錄之,使覽者得詳焉。南豐曾鞏序。

 

李太白贊 宋太平知州 馬光祖 金華

天地英靈之氣,曠千載而幾人?恍天仙之下墮,驂雲霧而絕風塵。以匹夫而動九重,乃供奉乎翰林。將國論其與聞之,奚兒女子之云云。蓋其抱負霸王之略,或庶㡬乎少伸。手攜郭令公,足蹋賀季真。至於奉珪印以贖之,有以信志業之等倫。豈為其道骨之可蛻,詩思之不羣耶?鬱鬱此山,悠悠大川。公不來遊,今五百年。

 

李太白贊 明 方孝孺 甯海

唐治既極,氣鬱弗舒。乃生人豪,泄天之奇。矯矯李公,雄蓋一世。麟遊龍驤,不可控制。粃糠萬物,甕蓋乾坤。狂呼怒叱,日月為奔。或入金門,或登玉堂。東遊滄海,西歷夜郎。心觸化機,噴珠湧璣。翰墨所在,百靈䕶持。此氣之充,無上無下。安能瞑目,閟于黃土?手搏長鯨,鞭之如羊,至於扶桑,飛騰帝鄉。惟昔戰國,其豪莊周。公生雖後,其文可侔。彼何小儒,氣餒如鬼。仰瞻英風,猶虎與鼠。斯文之雄,實以氣充。後有作者,尚視於公。

 

李白論 國朝 沈宗鳴 歸安

李謫僊逸性寡儔,奇材蓋世。十五好劍術,三十成文章。感太白星而下降,生有由來;想天姥峰而成吟,夢非無自。隱徂徠峰者,風高六逸;入長安市者,名冠八仙。妙擅生花之筆,才自無雙;高吟摛藻之詞,篇推第一。相逢杜工部,看光芒萬丈之長;願識韓荊州,騰聲價九霄之上。一篇奏頌,惟相如能賦〈大人〉;七字豪吟,知李嶠可稱才子。笑翰林走馬,比孔光賜杖之榮;喚力士脫靴,並韋綬覆袍之寵。金蓮夜送,令狐綯遜此殊恩;紅杏風流,宋子京傳其雅號。俊逸篇章,列詞曹之選;清平才調,稱詩伯之雄。比之賜鑑湖於狂士,目汾水為僊才,不是過也。然而吾於此不能無慨矣,蓋公也有文章之流譽,無經濟之垂聲。當其貴妃擅權,祿兒荷寵,天下有生女重生男之謠,斯世有召寇無弭寇之理。強藩外叛,蟊賊內訌。公以命世大儒,天挺奇傑,兆啟黃扉之良弼,光依丹陛之近,何不可鑪底畫灰,預思密策?何不可席前借箸,惟進良謀?劉晏還童,尚求正字;蘇環有子,曾會說書。以為圖形求傅說,原成不世之勳;諒非歌曲若和凝,徙致無能之誚。平楊家之跋扈,端在先幾;折安史之妖氛,原由平日。假令當此世者,贊開寶之盛業,繼房杜之經猷,挾能文能武之才,兼為將為相之畧,洞觀地勢,熟察時機,將見并光弼於太原,合哥舒於境上,精兵四集,庸調齊行,首尾互為救援,南北共相犄角,斷阿犖山之臂,掃曳落河之烽,則露布歡呼,風聲震疊,正在斯時也。否則,試要著於覆局棋邊,攘隱慝於催花鼓裏,亦可以赤心杜寵,藍面除姦。夫何至漁陽鼙鼓,動地北來;蜀道青騾,蒙塵四去。欃槍蔽野,烽火連雲。望車駕於馬嵬,拜冕旒於靈武,而乃半籌莫展,一事無成。簪毫鰲禁,祗獻三章;染翰鸞坡,惟資十斗。詩麗以則,孔巢父雅與為歡;酒旨多,董糟丘允堪為匹。徒使遭騷人之謫,受阿監之欺。四海無家,一身作客。輶軒驛騎,誤遭華陰縣令之訶;貫索鉤鈐,幾歿夜郎孤身之魄。嗚呼悲矣!公之遭際,非不極其隆,而公之才命,亦當憐其蹇。比張九齡千秋金鑑,猶有愧詞;方李鄴侯一品僊衣,無逾高致。讀公之全傳者,亦可以悲其志矣。所幸者識英雄於旅邸,拔奇杰於檻車,不敢目蕭公於騎兵,屈蘄王為走卒,而獨以登諸廊廟,拔自泥塗,上不欲平天下耶?早蓄英奇謀畧,余知其非常人也。請看恢復神州,而卒之業振一鞭,功高百戰。賴見日披雲之力,建回天蓋地之勳,人第謂其名能動主,稱文苑之雄才,而不知其智足知人,具相臣之灼見也。迨其後閹人肆毒,名士遭讒,摘飛燕新妝之句,屈雕龍夙擅之才,事出莫須,災成元妄。梁獄上書之會,禍竟相貽;楚筵辭醴之忱,忠原共諒。獨賴汾陽王引為曲庇,藉以周旋,贖愆移汗馬之功,赦罪請金雞之令。庇人者因而庇我,患難相交;救我者即此救人,恩情迭報。由是返骨中原,高吟采石,有慕神僊之侶,好申黃老之談。彩筆遺風,共震驚夫白也;錦袍仙侶,徵契合於宗之。後人覽其生平,綜其事積,未嘗不歎謫僊之當年,歌詠遍處流傳,蓋代才華,無端橫逆,抱出風入雅之名,有隙末凶終之憾也。

 

當塗縣學庠生陶春霆校字

采石謫僊樓住持道方臥雲募印

太郡南寺巷集文堂聚珍板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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